急求《墨子怒责耕柱子译文

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俞于人乎﹖」子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子将谁驱﹖」耕柱子曰:「将驱骥也。」子墨子曰:「何故驱骥也﹖」耕柱子曰:「骥足以责。」子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译文]有一天,墨子严厉责骂他的门徒耕柱子,耕柱子很难过,觉得受到很大的委屈,抱怨地说:「为什么我没有比别人犯更多的错误,却是遭到老师这样大的责难」,墨子听到之后便说:「我假使要上太行山,用一匹良马或一头羊来驾车,你预备驱策那一乘呢?」耕柱子回答:「我当然要鞭打良马」墨子便问:「你为什么要鞭打马而不鞭打羊呢?」

墨子的兼爱,非攻,尚贤,节用是什么意思

1、兼爱:认为天下之所以乱,是因为人们之间缺乏无分别的爱,只要人们平等互爱、视人如己,就不会有不孝慈、盗贼、侵夺之事。

2、非攻:主张兼爱天下,放弃战争,以为攻伐是不义且不利的事。

3、尚贤:尊重人才,把人才问题看成是国家政治中的头等大事,主张贤者在位,能者称职。

4、节用:提倡极其刻苦朴素的生活,是极端救世的苦行学派,强调要做到不增加费用又要有利于人民。

墨子是战国著名思想家、政治家、科学家、军事家。春秋末战国初期宋国(今河南商丘)人,一说鲁国(今山东滕州木石镇)人,生卒年不详,约为前479年—前381年以内。

他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儒”、“非乐”、“节葬”、“节用”、“交相利”等观点,创立墨家学说,并有《墨子》一书传世。

墨家在当时影响很大,《孟子·滕文公》篇云:“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于杨,即归墨。”可知战国之世,墨家属显学。

《墨子》一书中体现的墨子的思想在后世仍具有一定影响,广为流传的《千字文》中便记载了出自《墨子·所染》的“墨悲丝染”的故事。到了清朝,随着诸子学的兴起,学者对墨子思想的研究又提升到新的高度。

扩展资料:

其他

尚同:推举贤人统治,由贤明的统治者来统一法的标准(法度)。

节葬:厚葬久丧会使国家贫穷、人民寡少、政治混乱,必须加以废止。

非乐:从社会功利的角度出发,认为贵族所采用的礼乐制度,皆属浪费而不实用,除加重人民负担,也会影响国家经济。

非命:不承认有“命定”的存在,认为人力定可胜过命运。如果人们相信命运,则只会使人们听从命运的安排,进而懈志懒惰、丧失进取之心。

天志:认为天是有人格、有意志的,扮演主宰人伦秩序、施予赏善罚恶的能力与角色。

明鬼:认为鬼神是存在的,并操有赏善罚恶之权。如果人们深信鬼神的存在,并相信鬼神对人的赏罚,便可以改善人的行为。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墨子

《墨子·兼爱》

墨子 兼爱 上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
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
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
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

当察乱何自起(2)?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
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
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
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
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

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
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
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
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
恶施不孝(3)?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
有(4)。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
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
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
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
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
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墨子 兼爱 中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
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
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
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

然则崇此害亦何用生哉(1)?以不相爱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
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
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
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
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
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
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2),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
以不相爱生也。是以行者非之(3)。

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
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
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
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
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
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
以仁者誉之。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于故
也(4)。”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攻
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君说之(5),则士众能为之。
况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
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
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
皆牂羊之裘(6),韦以带剑(7),练帛之冠,入以见于君,出以践于朝。是其
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8),故灵王之臣,皆以
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
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句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
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
乱行(9),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
“乃若夫少食、恶衣、杀人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
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
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
何难之有焉?特士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10)。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不可行之物也。
譬若挈太山越河、济也。”子墨子言:“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济,
可谓毕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况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
此异,古者圣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为西河渔窦,以泄
渠、孙、皇之水。北为防、原、派,注后之邸(11)、嘑池之窦,洒为底柱(12),
凿为龙门,以利燕代胡貉与西河之民。东方漏之陆(13),防孟诸之泽,洒为
九浍,以楗东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
之处,以利荆楚、干、越与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吾今行兼矣。昔者文王
之治西土,若日若月,乍光于四方,于西土。不为大国侮小国,不为众庶侮
鳏寡,不为暴势夺穑人黍稷狗彘。天屑临文王慈,是以老而无子者,有所得
终其寿;连独无兄弟者(14),有所杂于生人之间;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
而长。此文王之事,则吾今行兼矣。昔者武王将事泰山,隧传曰(15):“泰
山,有道曾孙周王有事。大事既获,仁人尚作,以祗商(16)、夏、蛮夷丑貉。
虽有周亲,不若仁人。万方有罪,维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

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富,而恶其贫;欲天
下之治,而恶其乱,当兼相爱、交相利。此圣王之法,天下之治道也,不可
不务为也。”

墨子 兼爱 下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当
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曰:若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
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敖贱,此天下之害也。又与为人君者之
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
又与今人之贱人,执其兵刃毒药水火,以交相亏贼,此又天下之害也。

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曰:
“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
与?别与?即必曰:“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
别非也。子墨子曰:“非人者必有以易之,若非人而无以易之,譬之犹以水
救火也(1),其说将必无可矣。”是故子墨子曰:“兼以易别。”然即兼之可
以易别之故何也?曰:藉为人之国,若为其国,夫虽独举其国以攻人之国者
哉(2)?为彼者,由为己也。为人之都,若为其都,夫谁独举其都以伐人之都
者哉?为彼犹为己也。为人之家,若为其家,夫谁独举其家以乱人之家者哉?
为彼犹为己也。然即国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
利与?即必曰天下之利也。

姑尝本原若众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恶人贼人生与?即必曰:“非
然也。”必曰:“从爱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爱人而利人者,别与?兼
与?即必曰:“兼也。”然即之交兼者,果生天下之大利者与?是故子墨子
曰:“兼是也。”且乡吾本言曰(3):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
下之害。今吾本原兼之所生,天下之大利者也;吾本原别之所生,天下之大
害者也。是故子墨子曰别非而兼是者,出乎若方也。

今吾将正求与天下之利而取之(4),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
(5)!是以股肱毕强相为动宰乎(6)!而有道肆相教诲(7),是以老而无妻子者,
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今唯毋以兼
为正,即若其利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

子墨子曰:“用而不可,虽我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
两而进之(8)。谁以为二士(9),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
士之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身,若为吾身?为吾友之亲,若为吾亲?”是
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
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高士于天下者,必为
其友之身,若为其身;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高士于天下。”
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之言
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10),言必
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
原广野于此,被甲婴胄,将往战,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大夫之远使
于巴、越、齐、荆,往来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恶也家室,奉
承亲戚、提挈妻子而寄托之,不识于兼之有是乎?于别之有是乎?我以为当
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之人,必寄托之于兼之有是也。此言而
非兼,择即取兼,即此言行费也(11)。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
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
择君乎?”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君(12),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
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
情也(13)。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
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
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于天下者,必先万民之
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于天下。”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食之,寒
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
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
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14),万民多有勤苦冻
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
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者,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取兼,
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犹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
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
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
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
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
其色也;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
《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
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
子之所谓兼者,于文王取法焉!

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
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兹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尔群对诸群
(15),以征有苗。”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
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禹求
焉。

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
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
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
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词说于上帝鬼神。
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汤取法焉。

且不惟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荡
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厎(16)。君子之所
履,小人之所视。”若吾言非语道之谓也,古者文、武为正均分,贵贤罚暴,
勿有亲戚弟兄之所阿(17)。即此文、武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
武取法焉。不识天下之人,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
子墨子曰:“姑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欲人
爱、利其亲与?意欲人之所恶、贼其亲与?以说观之,即欲人之爱、利其亲
也。然即吾恶先从事即得此?若我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爱利吾
亲乎?意我先从事乎恶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即必吾先从事乎
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毋
先从事爱利人之亲者与?意以天下之孝子为遇,而不足以为正乎?姑尝本原
之。先王之所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雠,无德而不报。投我
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不识天下
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意以为难而不可为邪?尝有难此而可为者,昔荆灵王好小要,当灵王之
身,荆国之士饭不逾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故约食为其难为也,
然后为,而灵王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18)。昔者
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
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19)。当此之时,不鼓而退也,
越国之士,可谓颤矣(20)。故焚身为其难为也,然后为之,越王说之,未逾
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上也。昔者晋文公好苴服。当文公之时,晋国
之士,大布之衣,牂羊之裘,练帛之冠,且苴之屦,入见文公,出以践之朝。
故苴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
乡其上也。是故约食、焚舟、苴服,此天下之至难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
逾于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以乡其上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
其有利,且易为也,不可胜计也,我以为则无有上说之者而已矣。苟有上说
之者,劝之以赏誉,威之以刑罚,我以为人之于就兼相爱、交相利也,譬之
犹火之就上、水之就下也,不可防止于天下。

故兼者,圣王之道也,王公大人之所以安也,万民衣食之所以足也,故
君子莫若审兼而务行之。为人君必惠,为人臣必忠;为人父必慈,为人子必
孝;为人兄必友,为人弟必悌。故君子莫若欲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
友兄、悌弟,当若兼之不可不行也。此圣王之道,而万民之大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