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几句话就毁掉四房父子,果然顾廷烨才是心机第一人
顾廷烨和明兰用晚饭时,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四老太爷不好了,请他们赶紧过去看看。
夫妻俩匆匆赶去四老太爷宅邸,却见五老太爷和儿子媳妇已经在那了。
在床边亲手服侍羹汤的女儿顾廷荧不住的叹息:“大夫说了,性命是无碍的,但是风瘫了,如今非但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出了。”声音中带着哽咽。
顾廷烨携明兰退出病人房间,到前厅后开始询问:“怎么突然就倒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四房的长子顾廷煊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是今儿下午来了封信,说……说二弟在西北,又出了娄子……爹一听,就急病了。”
其实他还藏了另一件事,若是在平时四老太爷就算为儿子的事儿着急上火,也都是他找别人麻烦,却不曾把自己急病成这样。
可最近他新纳了个扬州瘦马,终日嬉乐,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忽闻爱子噩耗,这才抵不住了。
顾廷炳在西北流放之地再次犯事儿,四老太爷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还是风瘫这样只能等死的病。
一切都是巧合吗?还是人为的精心设计?
明兰回府后,终于知道了答案。
1,
“余……余嫣红的事情,是顾廷炳?”问出这句话时,明兰觉得自己读呼吸困难了。
顾廷烨声音冷硬如严冰:“至少三十年,他别想回来了。”
虽然答非所问,但这句话证实了明兰的猜想。
“可是为什么呢?”她设想过很多人,总觉得应该是个风花雪月,色胆包天的人,没承想竟然是整日钻营于权势钱财中的顾廷炳。
而顾廷烨给出的答案更加让她匪夷所思,竟然就是为了银子。
余嫣红死后,余家上门索要陪嫁,除了田庄和铺子外,嫣红手里的两万两现银却不翼而飞了,碍于当时的情形,余家也不好追问,却不曾想早就落入了顾廷炳的口袋。
明兰的心沉了下去,真相竟然远比预料中的还要丑陋,起因甚至连逢场作戏都不是。
顾廷烨离家后,人人都道他不会再回来了,顾廷炳便开始打余嫣红嫁妆的主意,总要有了名目,这才连人一起盯上了。
起初这个计划是刘姨娘谋划的,顾廷炳实施的,可四老太爷知道后,也没有制止,反而继续推波助澜。
现在想来,四老太爷病的这么急,这么狠,跟顾廷烨也脱不了关系了。
明兰不禁一阵心惊,她终于知道嫁个能赚钱又有心机的老公,是个什么感觉了。
心惊之余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还好自己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拿她当老板伺候,还好自己一直谨慎。
2,
说起那个让顾廷烨头顶变绿的顾廷炳,当初顾廷烨救下了顾家所有人,唯独他被流放了,说是他的罪行比其他人重一些,可在如何量刑上,顾廷烨肯定也跟官场上的朋友打过招呼。
当初流放西北时,顾家为了让他的日子好过一点,特意使足了银子打点,他在那边既不用劳作,还能带着下人伺候,临行前顾廷烨还给他补了两个护卫。
表面上是对他的保护,实际上是纵容。
顾廷烨经常叫人去叮嘱那些下人好好服侍顾廷炳,要听主子的话,不许怠慢,一定要叫主子过得舒服,若能叫主子满意,回来都重重有赏;
又特意吩咐那两个护卫,西北民风彪悍,一定要护好主子,不许叫人伤了去。
这些话语和安排,完全是作为堂兄弟的关怀,听不出任何歹意。
可结果呢?
顾廷炳本就是那种酒色财气得寸进尺的小人,一旦没了性命危险,又有一群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会老老实实地整日待在流放所里?
端看他以前在京城的行径,霸占人家祖产,贪图人家买卖,逼死人命,这样的人会因为到了西北就安分守己吗?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他现在还多了两个能打的护卫,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他不横着走才怪。
果然,一桩事情还没压下来,顾廷炳又惹上了新的是非。
半夜出门还打死了人,且对方还是个良民,看管流放之人的统领恼了,说这辈子都不放顾廷炳回京了。
3
就这么个并非致命的消息怎么能把平日里骂人中气十足的四老太爷气中风了呢?
“刚才我也觉得奇怪,四叔素来身子硬朗,何故会重病至此呢?”顾廷烨把四房家的人看了一遍,缓缓问道。
过了许久,还是五老太爷接了腔: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儿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可说的。”
“当初大哥大嫂在的时候,四哥还能约束一二,自分家后,日益胡闹。近日竟纳了个扬州瘦马,终日嬉戏,大侄子忧心,曾央我来劝,奈何四哥不听,才至如此。”
这话说得隐晦,可屋里人都听得懂。
话说这里面还有顾廷烨的功劳。
以顾廷烨如今的权势,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也不乏常年跟顾家四叔混的一些狐朋狗友。
顾廷烨只是叫人去给那些人带了句话:“我和四叔虽然分了家,但还是一家人,可不许怠慢了我家长辈。”
顾家四叔贪花好色是出了名的,得到顾廷烨的传话后,那些人为了巴结顾候,自然会把最好的货色都拿来招待四老太爷,所以他才会一意孤行,将一位扬州瘦马纳入府中为妾。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如此好色,若是自家的婢女也就算了,毕竟是良家的,花样有限,可他弄进来个职业人士,两人终日厮混,搞不好还要用药。
连续奋战了好些天,身体早已掏空。
或许昨夜还在大战,午休的加时赛还意犹未尽,然后下午就听到了心爱儿子的噩耗,当然就抵不住了。
看到四房已经是这副模样,五老太爷还低声劝慰四房的长子。
“四哥糊涂,你们做儿女的又能如何?不顺着他,还说是你们忤逆。放心,大伙儿都是明眼人,不会怪你们的。”
“生死有命,到了我们这个岁数,阎王早就惦记上了。大夫说性命暂时无忧,就好好养着,说不定慢慢就好了。”
数月不见,五老太爷像换了个人似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四老太爷的病情聊到五老太爷的转型,好像把顾廷炳打死人要受罚的事情忘记了。
可一位在顾家屹立三十年不倒,还把正房太太挤得没处待的妾室,打乱了这片美好,这人就是顾廷炳的生母,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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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披头散发地倚在门口,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地跪着求人救顾廷炳的时候,五老太爷当场怒了。
“休作这番丑态,赶紧起来,廷炳到底是顾家子孙,我等自会奔走。可他这般冥顽不化,也该吃些苦头。”
听了这话,刘姨娘赶紧向顾廷烨磕头。
“炳儿以前不懂事,得罪了侯爷,求侯爷饶了他吧!好歹看在老侯爷的份儿上,救救他。”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十分搞笑,难道说顾廷炳如今这样是顾廷烨害的?还是说顾廷炳是顾堰开的儿子,还要看他的面子。
“四叔的房里,什么时候有奴婢说话的份儿了?”顾廷烨一开口就杀伤力十足。
这个刘姨娘自进门起就因为四老太爷的宠爱,满府的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连填房进来的四老太太也吃过她的苦头,还未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过话,称呼她为奴婢。
“炳兄弟如何,只有五叔和我等兄弟拿主意,与你何干?仗着四叔心慈,居然敢来这里放肆!”顾廷烨一席话气得刘姨娘摇摇欲坠,立马不要脸起来,当即盘腿一坐,开始鬼哭狼嚎的表演。
“我虽身份不高,好歹在这府里熬了三十年,也为顾家开枝散叶,如今老太爷还没咽气呢,就有人这么来糟践我呀!我不活了!我不活啦……”
一直默不作声的四老太太忽然站了起来。
“生出这等上违国法,下忤父兄的不孝子,还不如不生呢!那孽障给家里惹出多少事来,怎么,如今咱们还得谢谢你刘姨娘的功劳?你再敢放肆一句,我就请侯爷将他逐出宗祠,一了百了!”
素来温和的四老太太,一番话把刘姨娘吓得不敢哭闹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的嫡亲女儿说了们不错的亲事,眼看着议论得差不多了,倘若这时老爹挂了,那做女儿的便要守孝三年,那岂不成老姑娘了?且不说对方愿不愿意等,就算肯等,大约等女儿嫁过去,恐怕庶长子,庶长女都已经生下了。
她素来温文无争,但此刻,真的掐死顾廷炳的心都有了。
而且顾廷烨还建议送个家人去西北,就地陪伴顾廷炳,一来照顾二来提点,最合适的人就只有顾廷炳的老婆和老娘了。
刘姨娘跪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人,渐渐明白了,四老太爷这一病倒,自己祖孙几个,就要受人拿捏了。
威风了大半辈子的妾室,到老了,却混成了这副模样。
5
这些当初侮辱欺凌顾廷烨的人,现如今都得到了报应,这一切都是顾廷烨做的,但又没一条能跟他扯上关系。
他给堂哥安排两个能打的护卫,并嘱托好好保护主人,这是对亲人的关切和照顾,没任何问题;他跟人说四叔虽然跟他分家了,依然要照顾长辈,更没问题。
那导致顾廷炳父子俩迅速走向毁灭的是什么呢?
是他们自己,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本性。
蜘蛛网拉好了,顾廷烨只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耐心等待,便会出现满意的结果。
顾廷烨明知四房父子对自己做的事,可他却隐忍了两三年,不露半分声色,暗中布置筹划,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也看不出半分他动手的痕迹。
顾廷烨在小秦氏的捧杀下长大,自然也见识过她的手段,年少鲁莽的顾廷烨只会愤恨,横冲直撞的反抗这些不公。
现在的顾廷烨却学会了下棋,甚至肯花两三年的时间去筹划,把猎物当成戏耍的对象,看着他们一步步踏入早已设下的陷阱,嘴角露出轻蔑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