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今年的春晚,大星又把赵本山合集刷了一遍。
2008年,是赵本山和宋丹丹最后一次在春晚合作登台。表演完小品《火炬手》后,赵本山一边擦汗一边咧着嘴哭。后来杨澜在采访中问他是不是觉得这个节目稍微弱,他说不是稍微弱,是:
特别弱。
当年观众一人一票投出的“我最喜爱的春晚节目”一等奖,只有赵本山和豆瓣网友说不行。
3年后豆瓣评分不断走低的赵本山告别春晚,又过了几年,豆瓣评分不断走低的春晚,评分区消失了。中国有句古话,不能教育观众就只能教育豆瓣了。
就算不能打分,春节什么好玩人民群众也是知道的。最近四十年能挤进春节习俗圈子的,除了有赵本山的春晚,还有就是抢红包和支付宝集五福。
抢红包功能自从2014年出现后,各大互联网企业的参与热情不断升高,到2021年顶峰时,大厂们给大家发红包的金额超过:
120亿。
2022年,这个数字变成了80亿,到了去年,就只剩下43亿了。当投入换不来用户数量和活跃度增长的时候,目的性很强的红包越来越少可以理解。
这个时候,支付宝的集五福活动反而变得很另类。今年集齐五福就能分5亿奖金的规则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甚至还更容易了。刷会儿视频,看会直播就能领各种福卡,还有机会多分3个亿奖金。
大星一直觉得支付宝能连续9年春节发五福红包还是挺实在的,一直带用户玩着就把红包领了。像2019年的AR扫福字,2020年的浇水得福字啥的,今年只要看几秒视频或者直播就能得福字。
但问题是一个支付工具类App为啥要做视频?我看了很多分析,有人说是要提升用户活跃度,有人说是要和抖音快手竞争。
开什么玩笑,谷歌、脸书、腾讯、百度等等都试图在视频领域和抖音竞争,哪一家讨到过便宜?别说是只拿几个亿出来发红包的支付宝了。
大星以前和阿里的朋友聊天,他们告诉我淘宝有很多用户在App里滞留到深夜,其实并不是为了买东西。我说那是为了看评论区的买家秀吗?他说换个话题吧。
其实支付宝也一样,超过一半的用户打开支付宝不是来做支付的。10亿级用户的国民App,有5亿人就在里面泡着。
当年淘宝也发现过滞留的用户,他们开发了很多功能,比如斗地主。没有充值入口,但有茅台和金条做奖励。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对流量赤裸裸的亵渎,让他们去充会员或者消费多好,怎么能让他们打不要钱的斗地主?
我很喜欢村上春树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写的一句话,大意是大多时候我们感到迷惘和困惑,是因为我们不得不在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之前就选择行动。
如果用户没想好要干啥,就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呆一会儿吧。
支付宝开始在App里试着放了小程序、生活号、读书听书等等给用户提供各种服务及内容的功能。然后我就在支付宝里看见了这样的东西:
你看,群众是有投票需求的。
前两年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支付宝低沉了一段时间。去年以来的支付宝,又重新支棱起来了,通俗点说:
不太一样了。
从小程序的维度看,支付宝已经做得不错了,是仅次于微信的第二大开放生态。但做内容,支付宝还是个新手。去年初,支付宝试着开放了短视频和直播入口。据内部朋友说,他们也不是为了要去和短视频平台竞争,主要是商家和用户有需求,自身发展补短板。
今年的集五福活动开始后,平均每天有7000场商家直播。大星查了查数据,支付宝上黄金、酒水、纸巾商家直播,GMV分别增长了2倍、翻倍及3倍。有网友说,支付宝直播风格是典型的“纸”“醉”“金”迷。
今年春节期间,有1亿人次涌入支付宝围观“接财”短视频,大年初五当天大批年轻人上支付宝“赛博接财神”,超100万开通小荷包存压岁钱并设立新年小目标,里面八成都是90后和00后。
20年前以支付功能起家,以余额宝闯出名头,又首先撕开公共缴费口子的支付宝上大家能去买黄金和理财产品大星理解,毕竟10亿以上的用户愿意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它,本身就是最大的信任。
但大星有个问题,你们买这么多纸巾干什么?
所以说,做视频就非要和抖音一样吗?大星觉得不必要。不同平台都能做出不同的风格,也没有什么不能去尝试的。一开始就问别人为啥要做社交、为啥要做内容,是互联网功利化的表现。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互联网,大家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做,没有目的性,没有KPI。
这种走着瞧的心态催生出了很多很棒的公司和软件,比如脸书,比如ChatGPT,也比如早年的支付宝。
当互联网公司一个个都变成了巨头,他们做事情首先考虑投入产出比,能折腾的生龙活虎劲儿就少了。比如大星之前说的红包为什么在衰弱,大家大概是看到了百度的案例,那一年春晚前后百度投入了差不多20个亿发红包,结果手机百度的用户留存率只有2%。
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要继续折腾,像支付宝里播视频这种动作,可以放手让公司里的年轻人迈迈大步子。
用赵本山的话说,犯了改,改了犯,犯了再改,改完还犯,千锤百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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