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哪来的。我就问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来吧。是不是五雷子叫你来?”
“你管那些干什么啊?要你命还得告诉谁打的你吗?你等着啊,我半个小时到你山脚下。”说完,宝义把电话挂了。
大宏说:“宝义呀,你给他打这个电话多余不?直接上去干就完了呗。”
宝义问:“你跟五雷子合作过没有?”
“没有啊。”
“想扬名吗?”
大宏一听,“这话什么意思。”
宝义说:“五雷子是我们这个圈子能接触到的有钱有势的大哥,我张宝义不想浪费这样的机会。怎么都是打,怎么都是干,我得让五雷子将来高瞧我一眼,我要让他知道我张宝义不是闹着玩的。另外我告诉你一声,大宏,我俩是朋友,今天晚上上山,真要打起来,你别在后边猫着,你给我往前上,听懂没?”
大宏一听,“宝义,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是来帮你来的,再说了……”
宝义一摆手,“你要这么跟我说话,你就回去。你不是帮我来的,你是挣钱来的。既然来了,你就得真上。我把这话放到这,大宏,今天晚上你要躲在后边,我先不打别人,我先干你。”
看着宝义的眼神,大宏都觉得有点瘆人。大宏说:“不会的,我能不上吗?”
宝义说:“走吧,我俩一辆车。”一转身对兄弟们说道:“弟兄们,义哥别的话不说了,我谢谢各位了。这场仗拿下来,大家全有功劳。将来分钱的时候,义哥都少拿点,给你们多分点。不为别的,就为口饱饭吃,还能怎么的?都是俩肩膀架一脑袋,他们狠,我们比他还狠!想扬名的话,今天晚上我看你们哪个是选手,从今天开始我捧你们。”
大伙一听,“听你的,义哥。”
张宝义一挥手,“上车。”
七十来人,十四五辆车直奔山脚。宝义坐的是一辆商务车,副驾上坐着的是宝义的兄弟东子,中间一排坐着的是宝义和大宏,后排坐着的是冯帅和另外一名兄弟。
到了山脚下,大宏说:“宝义啊,上去踩个盘子。”
“不踩,踩什么盘子?直接上去开干,走!帅子,你们把十一连发都准备好,窗户全降下来。”
宝义的车领头,后面跟着十三四辆车,顺着小道往山上去了。
大宏也是选手,但是有点老痞子作派了,一些横仗不敢打了,要靠逼才行。随着车往山上开,
宝义已经不吱声了,眼睛越来越红,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把黑明咬碎,或者一响子把黑明销户。
矿山院子门口四个小子,嘴里叼着小快乐,手里拎着对讲机。宝义这边车虽然没开灯,但是声音已经传过来了。几个小子一听,“是不是来车了?电筒照一下看看。”
手电筒一照,马上通过对讲机汇报,“来车了,来车了,可能是来抢矿的了,里面准备一下。”
话刚喊完,几个小子准备去门旁边拿响器。宝义的车已经到大门口了,这四个小子可能也是平时张狂惯了,拿手一指,“下来,干什么呢?”
宝义朝其中一个小子的上身哐的一响子,那小子一头栽倒在地,直接顺着山坡摔了下去。大宏吓了一跳。冯帅一脚油门,车往院子里冲了过去。门口的那三个小子傻了,“哎,哎……”
宝义转过身,说道:“大宏,打他。”
大宏一咬牙,心一狠,管口往外一伸,哐哐放起了响子。大宏可能心没有宝义那么狠,但是有经验,打得挺准。往后边跑的那三被个大宏放倒两个。
宝义的车闯进了院子,紧接着后边一辆接一辆冲了进来。黑明听见响声,一手拿个对讲机,一手提着一把五连发出来了。
宝义从打完电话,到冲进院子也就二十几分钟。这一点让黑明没想到。如果再晚一点,黑明通知的一百来个护矿的兄弟就要到了,但是此时院子里只有四五十人。
有两个跑到推土机上面去了,轰隆一声,一拧着火,远光灯唰一下照了过来,宛如白昼。宝义的车队在门口成型了,一辆接一辆停了下来。宝义一马当先从车上下来,大宏紧随其后,后排帅子、东子也都下来了。黑明子背个手往这边看。一个小子跑到跟前,说:“黑哥,这人下手太黑了,一响子打门口一个兄弟的胸脯上,那兄弟滚山底下去了。
“你看见了?”
“看见了。”
黑明子手一指,“老弟啊,是不是五雷子叫你来的?”
“你管那些干什么呀?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你要是走,我俩今天晚上不犯毛病,电话里跟你说了。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销户。现在这山是我的。”
“老弟,你干什么这么横啊?我是开矿的,我能怕你这个?”
“黑明,我最后再说一遍,三个数,你走不走?你是做买卖的,我是光脚的。我张宝义今天晚上不是来抢矿来的,我是来销户你们的。要不你们几个就试试!我数数了,三……”
黑明子一摆手,“推土机来,给我压过去!”
两辆推土机一给油门轰隆一下子开动了。这帮小子问:“黑哥,打不打?”
黑明一摆手,“上,打他!打死算我的。”
看矿的一帮小孩冲上去了,前排拿着双管猎,五连发,后排大多数拿的都是叉子。张宝义这边不用喊,就已经开始朝着对面放响子了。
宝义看着大宏,“走啊!”
“宝义啊,对面人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