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上海。”
高空转水平的镜头俯拍而下,残阳微光的白日转为江山一统黑,唯有黄浦江灯火通明十里繁花的入夜,王一博原声自述成长背景的画外音起。
这位还在上学的兼职打工人,业余正在帮同乡算账,镜头已经由上而下进而由外入内一直拉到“兼职会计”魏若来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纵深的长镜头尤其显得场面严肃甚至紧张,后事如何?血溅满墙确实不负靠镜头拉满的气氛。
又一组自上而下的镜头:评弹声中,“下只角”七宝街的市井弄堂烟火气,在二楼阳台旗帜一样的家常晾晒里,也在街边小吃店腾腾而上的蒸汽里,还在街坊邻居亲切和善的一声声“小魏,回来了”的日常招呼里。旁白里虽然有“鱼龙混杂破败不堪”的描摹,恰有浓郁人情味儿和生活气息的“毛边感”。
闲散松弛中,时代背景和主人公形象已经跃然屏幕。
民国剧是富矿,谍战题材尤甚,但现实情况是,过度开采使得审美和叙事都已疲劳,3月21日逆势播出的《追风者》却是台网双赢:cctv-8央视电视剧频道开播首日酷云实时收视率登顶,收视率峰值已破2.5;爱奇艺站内成绩一样漂亮,热度值历史最快破8000,时至今日热度已破万,成为爱奇艺2024年首部热度破万的剧集,在民国题材上取得了近年少见的热度峰值。
复盘《追风者》开播半个月的成绩,是出品方儒意+万达协同效应的一盘“大棋”,也是影视制作长期主义路线的实验性胜利。
此外,在《追风者》上线之际,儒意万达的剧集储备量还有不少,1月份,《检察官与少年》开机,3月份,《黑夜告白》开机,而在同月,《我的阿勒泰》入围了戛纳电视剧节。而儒意+万达尚在筹备中的还有古装玄幻类型剧集《大道朝天》,改编自著名网文作家猫腻的同名小说,也是其继《庆余年》《将夜》爆款作品之后的最新IP,势必会掀起新的热潮。
3月22日,《追风者》总监制、原儒意影业总裁、现万达电影董事长兼总裁陈祉希等人代表公司在接受富国基金等机构调研后,财经媒体普遍看好,“随着儒意投资万达电影实现强强联合,一条全新的、全产业的影视链条已然成形。”
-珠联璧合-
短平快割韭菜的今天,做长剧就像是理想主义者的孤歌,何况还是谍战题材的民国剧,挑战的不止是观众,也是创作者自己。
要知道《追风者》剧本早在2018年就到了导演姚晓峰手上,他的直觉感受到了故事的金融角度题材独特,当下便决定搭台唱戏。第二年就做好了所有筹备,万事俱备只待开机,结果等来了疫情。面对镜头哽咽的他,坦诚“一直在心心念念等机会拿出来啊”。
北电摄影系出身的姚晓峰,曾经是李少红、黄建新等的御用摄影师——《追风者》一组组大场面的长镜头来自于他;也是他的坚持,让团队拆掉七宝街原来温馨的房子并给魏若来重建了一个更逼仄的租来的房子,体现了“当时底层人民难以跨越阶层的社会本质”。
由于这些坚持,《追风者》才有今日的品质。不过,也正因为坚持,前期筹备时,也曾陷入困局。
2022年,陈祉希入局,让项目进入了快车道。
陈祉希在电影领域的成绩有目共睹,背后也是有自己的坚持,“我在制作电影和电视剧时,始终希望在原有类型上实现突破。”创新,不只是观众对谍战剧、民国剧的期待,这一次,陈祉希一样也在“寻求一个最有价值的切入点。”
陈祉希曾经和姚晓峰合作完成过四部电视剧,她对导演的执导品质相当懂得,“能够完全掌控每一帧画面,赋予其电影般的质感”,这正是《追风者》最多被赞的亮点之一。
看到剧本时,陈祉希已经对魏若来这个名字情有独钟,“我觉得魏若来象征着‘若有未来’。”
动荡年代银行小职员魏若来的成长,给了陈祉希充分的想象,“在那个年代的00后,又为我们塑造了一个怎样的未来呢?”穿过《追风者》上个世纪30年代金融战线的表象和芸芸众生相,陈祉希仿佛触摸到了时代的肌理,并决定入局,“若有未来,必是因为他们的成长,他们成为了热血青年,用智慧和能力创造了我们今天的生活,因此也让我们拥有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也是我决定参与这个项目的原因。”同时,她也有了心目中魏若来的人选。
在陈祉希的牵线下,姚晓峰见到了王一博,“第一次见到一博时,他坐在办公室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小男孩,羞涩的、有礼貌。我们进来时,他立刻起身。在我们交谈的过程中,他始终静静地倾听。他跟我交流时,也表现得非常有礼貌。这次交谈结束后,我心想,他就是我想要的人。他是很干净、青涩的男孩,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过往,王一博被启用大多都是基于商业考量,真正挖掘到其自身价值和才华的较少。但从去年的电影《热烈》到今年的电视剧《追风者》,选中王一博,都是基于一个演员的准确定位,因此,才能和角色之间彼此成就。
同时,陈祉希配合导演、制片人张书维参与谋划的还有另一位男主角王阳,饰演有城府、具备决断力的沈图南,与魏若来亦师亦友。在剧中,沈图南很有魅力,而戏外,王阳也是“叔圈天菜”,圈粉无数。因而,拍摄前,王阳是扮演沈图南的“不二人选”,也是最早定下的角色。
正确的不止核心主创,还有电影班底为主的幕后阵容。
第一次参与电视剧制作的美术指导吴嘉葵,已有《1921》、《钱学森》等多部年代大片——《追风者》电影质感画面由此而来;姜文御用剪辑指导曹伟杰曾因《让子弹飞》获香港金像奖最佳剪辑提名,《太阳照常升起》《邪不压正》等电影的剪辑都出自他手——《追风者》快节奏多线叙事却繁而不乱得归功于他。
造型指导马德帆是张艺谋电影《山楂树之恋》和电影《白鹿原》的服装师——从出场时的补丁加身,袜子破洞的破旧不堪,到房东周姨赠予不合身的二手大衣来展现初入央行的矜持和自尊,再到定制西服加身成为“金融奶鳄”,最后理想破灭穿回破棉袄的决绝……借由服装也能感受到魏若来一次次的成长。
由于姚晓峰是摄影师出身,自然极为看重摄影工作,他请来了同为北电摄影系毕业的“师弟”周文操掌镜。此前,周文操曾担任《隐秘而伟大》《交换人生》《谁的青春不迷茫》《匆匆那年》等影视剧的摄影指导,因而,也算得上是千锤百炼。
尽管这对师兄弟是第一次合作,不过,却让姚晓峰大赞周文操是“很有才华的年轻摄影师”,并且“有非常强烈的创作冲动”。这次,周文操选择使用复古镜头拍摄,“制造一个过往年代的这种颗粒感和历史感。”
镜头娴熟,细节丰富,色调真实,电影质感,由此,《追风者》真正实现了“打开电视看电影”。观众早有评论,“编剧好,是首功,导演强,风格定。演员棒,有保证。摄美精,品质行。”
-静水流深-
《追风者》并非第一部儒意黑马,只是儒意影业开发电视剧的优势最大化。但从《追风者》开始,局势双方利好,儒意+万达的新剧集配置稳坐S级别。
在3月22日的投资者交流环节,陈祉希谈到关于万达“对于剧集制作的中长期规划”这一问题时,她的回答是:“公司和儒意的协同发展也提升了万达影视的剧集投资制作能力,近期上线的《追风者》取得了口碑和收视双丰收。”
早在今年1月29日,前儒意总裁陈祉希接任万达电影董事长兼总裁职务。这则早有伏笔、毫无悬念的官宣,依旧引起业内轰动,意味着儒意影业与万达影视初步完成整合。
要知道,其时,稳坐春节档排名TOP4《第二十条》、《热辣滚烫》、《飞驰人生2》、《熊出没·逆转时空》等四部电影均有儒意影业的参与。猫眼专业版统计显示,儒意春节档投资的四部电影最终票房加起来有望超过110亿。
而在这个春节档之前,儒意影业总裁陈祉希早已是圈内成绩斐然的制片人,从2012年自掏腰包慧眼押中《泰囧》后,《唐人街探案》《缝纫机乐队》《吉祥如意》《保你平安》《热烈》《消失的她》……雷厉风行的陈祉希已经打赢了数场电影战。陈祉希曾有言,“我参与的每部电影我都有投资,除了电影,我还投资很多领域,做投资人尤其是天使投资的感觉很刺激。”
但这还不只是儒意绝对实力。爆款影视的根本还是内容为王,对内容的极致追求也是儒意的制作基因和核心竞争力。儒意的成绩应该归功于儒意影业的制片人中心制。这一好莱坞方式,不仅保证了制作流程的高效工业化,也保证了品质并控制了成本。
优秀制片人出身的陈祉希在回答投资人问题时表示,“儒意成功的制片人中心制也将在万达推进,这相当于在全流程化的每一个流程端,除了满足导演的创作需求之外,剩下的就是公司去把控,无论是从产品立项上的把控,还是从内容品质上、艺术创作上以及审美上的层层方把控都非常严格,这样才能保证每一部作品的质量。”
-未来已来-
“新股东(儒意)会为上市公司(万达)带来哪些赋能?公司(万达)和儒意如何进行业务协同?”这是投资者和股民们关心的问题,也是儒意+万达的未来所向。
如分析者当初预判,儒意将在强大的内容输出层面赋能万达。陈祉希不止为万达带来了优秀的制作人团队和制片管理过程中的丰富经验,还会继续深耕万达原来已经和正在开发的IP,并结合“菁英+”计划积极培养新锐导演及编剧。
作为横跨电影、电视剧两大领域的出品公司,儒意+万达手中好牌不少:
陈祉希担任总监制、滕华涛执导、张小斐主演的《检察官与少年》开机,青少年犯罪题材的现实主义作品,有口碑出圈《第二十条》珠玉在前,儒意把脉功夫了得;
3月开机的《黑夜告白》由潘粤明任艺术监制并领衔主演(和陈祉希是多年好友,他怎会缺席儒意万达的布局),更有青年演员王鹤棣加盟,这部由儒意主投主控的S集精品剧集,再加默契搭档双强联手打造的悬疑刑侦剧,绝对值得期待;
治愈系剧集《我的阿勒泰》成为首部入围戛纳电视剧节主竞赛单元的长篇华语剧集,将于法国当地时间4月7日在戛纳全球首次展映。
曾经为全国第一大院线的万达影视,显然可以助力儒意的作品。截止2023年底,万达在国内拥有已开业影院905家,7546块银幕,累计市场份额约17%。
如同回答投资者时所言,产业链已经打通,“两家公司更多的是协同发展,针对儒意出品的电影及电视剧,万达电影可以优先投资并进行主宣发,提升公司上游实力。公司对于儒意出品的电影就是很好的投资及宣发的合作伙伴。双方会通过多方面的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充分发挥协同效应。”
而《追风者》正是儒意+万达合体后的一次协同尝试——线上播出,线下影院造势。自3月28日起,剧集预告片在全国706家万达影院轮播,至清明假期结束。由此可见,儒意+万达在资源的互补、打通下,助力剧集破圈,向潜在观众辐射,这是他们各自资源叠加形成的价值优势;另一方面,也促进了电影+电视剧资源的整合,助力构建新的宣发方式。
影视产业来来去去,跑赢时间的才算赢。儒意万达坚持的长期主义正是如此。
如果说长跑前半段拼的是精品内容,那么后半场靠的就是全产业链综合战。
这也是儒意+万达合体的根本意义所在。《追风者》的成功,证明了这种模式是可行的,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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