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昨日,我已立下字据,把我遗产赠予你。”
《承欢记》原著结局中,麦承欢的继祖母寿终正寝,弥留之际只叫了麦承欢来跟前,并把所有的财产送给她。
谁也想不到,一个住在疗养院的80岁老太太,居然手握财政大权,到死才放手,而且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折现金额高达8位数!
继祖母不为人知的过去
祖母陈淑珍跟麦家的子孙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祖父的姨太太,麦来添的继母,麦承欢和麦承早的继祖母。
陈淑珍对麦来添并不好,麦来添一家四口跟她也没太多来往。
尤其是刘婉玉,跟这非亲生的婆婆一向不和,甚至可以说痛恨她,因为老爷子去世后,她吞并了麦家所有财产。
刘婉玉只看钱,其实关于陈淑珍的身世和过去,她并不是真的了解。
只有麦来添,活了大半辈子,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她进门那日,我记得很清楚。”
“听说是一个舞女,穿件大红旗袍,那时女子的装束真是奇异,袍叉内另加粉红长绸褲,喏,像越南人那样的装束,父亲极喜欢她,她从来正眼都不看我。”
陈淑珍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在男尊女卑的时代,舞女出身的她,不但风风光光地嫁到了麦家,还有着至尊的地位。
虽说是姨太太,但她的地位比麦家唯一的儿子都高,即使她没为麦家生个一男半女,甚至不待见麦来添,老爷子也无比尊重她。
老爷子去世后,所有的财产都在陈淑珍手里,也没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只知她住着条件优渥的疗养院,过着舒适且寂寞的晚年生活。
得知老太太生病,麦来添一家都以为是想让他们出钱治疗,其实是陈淑珍要离世了,把千万遗产全交到麦承欢一人手上。
并不是因为老太太喜欢麦承欢,她也没把麦承欢当作亲人,而是因为麦承欢长得像祖父,又叫了陈淑珍这么多年的祖母,以及女人需要有钱傍身:
“一个人到最后,不过是想见自己的子女。我并无亲人。”
“你的脸,长得十足似你祖父。”
“这么些年来你都叫我祖母,我留点嫁妆给你也是应该的。”
“一个女人,身边没有些许钱傍身,是完全行不通的,到老了只有更惨。”
“有钱,可以躲起来,少个钱,便想攒钱,人前人后丑态毕露。”
麦家后代没有一人感激陈淑珍
老太太生前没有善待麦家子孙,到死也没拖累他们任何一个人,也没人为她的死而伤心、落泪。
倒也算互不相欠,所以麦来添和刘婉玉的冷漠,可以理解。
但最大的受益人麦承欢,除了感慨老太太无疾而终有福气,剩下的就是欢喜了。
与其说她是因为祖母走得安详而欢喜,不如说是她因为得到了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而激动。
金钱最能考验人性,它就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人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欲望清晰可见,麦承欢凉薄的一面便也暴露了出来。
陈淑珍赠予麦承欢那么多财产,麦承欢没有一丝感谢,反而觉得自己完成了送终的大业。
麦承欢拿到陈淑珍的遗产后,立刻就兑现花了出去,给父母买一套房,又给自己买一套。
陈淑珍遗嘱上只写了麦承欢一个人的名字,麦承欢也没想过跟弟弟分。
麦承欢给父母买房,一是为了尽孝、不再亏欠父母,二是为了跟他们划清界限,脱离束缚、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与性别无关,与人和人性有关,人性很难禁得起考验。
其实没人知道陈淑珍有多少钱,她就是一分都不给麦家的子孙,也没人说什么,都习惯了,习惯拿她当作外人。
刘婉玉骂麦来添对老太太冷脸贴热屁股;麦承欢对麦承早说,祖母又不是真的祖母,与他们并无血缘,且又不见得对他们亲厚。
也就麦承欢快结婚了,刘婉玉才想到老太太,让麦承欢带着辛家亮去见见,看看能否得到些什么。
继祖母送给麦承欢一条罕见的翡翠手链,说很看好她:
“我一向看好你,承欢,你那弟弟就不行,自小毛躁,不成大器。”
“承欢,你与父母弟弟不同,你是个出色的女子,我祝福你,将来生了孩子抱来给我看。”
辛家亮认为祖母人不错,麦承欢则是恼怒,恼怒继祖母看低自己的父母,恨她捧一踩一,骂她越老越凶。
当然,陈淑珍也确实不是个善茬,心挺狠的。
当年麦来添最需要钱的时候,陈淑珍一分都没有拿出来过。
也许是老爷子生前的主意,也许是老太太看透了麦来添和刘婉玉,不能给他们。
因为刘婉玉太势利,自己不努力、只会抱怨,麦来添又资质平平、不聪明,还是个“妻管严”,给了他们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他们烂泥扶不上墙,就是一个“无底洞”。
麦来添自己也说:
“也许,那时我不懂经营,反而不好。”
麦家搬了新家,不再被人看不起,社会地位和生活档次都提高了,麦来添挺知足的,刘婉玉却不怎么稀罕。
麦承草和麦承欢也在埋怨,为何不早点给他们?
如今得到了钱财,继祖母在他们心里也落不得好,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是陈淑珍亏欠麦来添的。
“说是钱,其实都是父亲童年与少年时的欢乐:一双鞋、一件玩具,一本新书……都给克扣起来成为老人的私蓄。”
“爸一直说,他小时候老希望有一双老式滚轴溜冰鞋,可是祖父母无论如何没有买给他。”
“看,所以这笔财产其实属于他。”
他们不认为这是祖母的恩赐,而是用父亲童年的牺牲换来的。
人总是过于挑剔、苛刻、不知满足。
因为继祖母的遗产,麦承早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麦承欢的身份也得到了提高。倘若没有这笔财产,他们又将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