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清凉山。

那天发生了什么,让翠芝回去就毁了婚。

叔惠是知道的。

那天本来是想去看看和尚,谁知竟迷路了。

两个就就一直往山顶上爬。

天色苍苍,风很紧,他们坐在那里谈了半天。

都是些不相干的话,但是两人都不想走。

一直到天黑才下山,有一段路很不好走。

叔惠拉着翠芝的手,这才下了山。

本来他可以顺手吻她的,虽然确实心里想,但是并没有。

叔惠在这点上是问心无愧的。

今天,花酱和大家共读《半生缘》第五部:伤你最深的身边人。

《半生缘》5:姐夫和小姨子的那些事,是情欲还是人性-风君娱乐新闻

一、争执

世钧看着镜子里的曼桢,突然冒出一句:

“你跟你姐姐一点都不像。”

没头没脑说这一句,曼桢觉得奇怪。

世钧告诉曼桢,父亲其实是认识她姐姐的。

而且母亲也知道了:

曼璐曾经做过舞女。

为了避免麻烦,世钧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赖掉了。

还建议曼桢搬家,这样父母就不会察觉了。

世钧的话,让曼桢很反感:

没想到世钧父亲这样一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人,也是一个寻花问柳的惯家。

世钧见曼桢一脸不满懊恼的神情,就以为曼桢后悔跟他在一起了:

她一定是想起豫瑾,所以懊悔了。

世钧心里所想,曼桢是不知道的,她只顾说:

“我想你不见得就甘心在家里待着,过一辈子,像你父亲一样。”

世钧很生气,曼桢看不起他的父亲。

接下来曼桢说的一番伤人的话:

“我几时看不起他了,是你看不起人!我觉得我姐姐没有什么见不得的地方,她没有错,是这个不合理的社会逼得她这样的。要说不道德,我不知道嫖客和妓女是谁更不道德。”

世钧觉得很刺耳,默默地坐在那里。

曼桢忽然把手上的戒指脱了下来,要还给世钧。

世钧愣住了,脸色也变了,

把桌上的戒指拿起来,顺手就丢到纸篓里。

二、意外

世钧走了后,曼桢趴在床上哭了好久。

直到母亲回来,告诉她曼璐病得很重,恐怕时日无多。

曼桢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

第二天,曼璐派车来接顾太太,曼桢也一同去了。

医生的意思是这一晚非常凶险,一定要有人守着。

祝鸿才天天不归家,母亲昨天又扭伤了腰。

照看姐姐,曼桢当然义不容辞。

曼桢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

这次跟世钧起冲突,起因在姐姐。

她反复告诉自己,姐姐死了也不能解决问题。

自己就对自己有一点疑惑,是不是还有一点盼望她死呢?

曼桢立刻觉得她这种意念是犯罪的,她惭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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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顾家帮忙的阿宝过来带曼桢去休息。

曼桢见姐姐睡着了,自己就跟着阿宝去了。

因为不习惯安静,曼桢久久无法入眠。

突然,黑暗中她又嗅到了强烈的香水味,而且越来越浓。

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了。

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是祝鸿才。

他扑向曼桢,曼桢发了疯一般地跟他搏斗。

祝鸿才发狠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板上死磕几下。

曼桢就昏了过去。

祝鸿才心里恶狠狠地想:就算死了也要遂了自己的心愿。

三、共谋

曼璐这一次是铁了心地要负了自己妹妹。

就像从前有些老太太为了管束儿子,故意让儿子抽上鸦片。

这次她要利用曼桢来吊住丈夫。

顾太太因为担心女儿,第二天又来看曼璐。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曼璐精神好得好,跟昨天是大大不同,一点病容都没有。

顾太太看不到曼桢,只是疑惑曼桢去了哪里。

曼璐也不打算瞒她,就把祝鸿才喝醉酒误入曼桢房间,

闯下大祸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

顾太太呆住了,心想女儿的一生是完了。

但是曼璐说,祝鸿才答应跟曼桢正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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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太不由得心酸:这两个女儿的命怎么这样苦。

曼璐见母亲松动了些,赶紧趁热打铁:

让母亲搬去苏州,省得沈世钧找来麻烦。

再过几年,让祝鸿才出钱送弟弟出国留学——

一番话,说得顾太太心里迷迷糊糊,

尤其是描绘儿子的锦绣前程。

钱这样东西,确是有一种微妙的力量。

顾太太都没有见曼桢,就回去了。

一方面,是觉得曼璐肯定不会亏待曼桢。

还有一层就是,她想曼桢既然已经是祝鸿才的人了,

那么跟了他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四、囚禁

世钧是在曼桢受辱的第二天到了顾家。

顾太太刚从曼璐那里回来,心里五味杂陈。

面对世钧,觉得很是对不起。

拿着曼璐的钱,又觉得如果说出真相,也对不起曼璐。

世钧知道曼桢在曼璐那,就去寻她。

仆人们得到授意,只说曼桢不在这里。

世钧觉得诧异,刚才她母亲还说在,现在仆人却说不在。

分明是曼桢绝情,不想见他。

于是,只得讪讪地离开了。

曼璐带着感冒药来看曼桢。

曼桢因为半夜喊叫没人听见,把玻璃砸碎了。

手也割破了,躺着床上,一动不动。

见着姐姐神色如常,方才知道她原来是祝鸿才的同谋。

本来身上有寒热,这下只觉得热气上涌,都奔到头上了。

曼桢突然坐了起来:

“你马上让我回去,我也就算了,譬如给疯狗咬了。”

曼璐一个劲地给祝鸿才说好话。

曼桢急了,就要往外冲。

曼璐见她像发了疯似地,和她扭打在一起。

曼桢是在恨极了,刷的一声打了曼璐一个耳刮子。

曼璐怔住了。自己想想真冤,她又是气愤又是伤心。

尤其可恨的就是曼桢这样一副烈女面孔。

她便冷笑一声:

“哼,倒想不到,我们家出了这么个烈女,啊?我那时候要是个烈女,我们一家子全饿死了!我做舞女做妓女,不也收人家欺负,我上哪儿撒娇去?我也是跟你一样的人,一样姐妹两个,凭什么我这样贱,你就尊贵到这样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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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桢还是要往外跑,曼璐心一狠,将她推倒在地。

曼桢跌在碎瓷片上,手上拉了个大口子,

血涔涔地流下来。

她把手拿起来看看,倒是看见了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那是奶奶捡起来给她的,当时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重新带上了。

看到这个戒指,他就想到了世钧。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世钧。

但是,世钧现在还在不在上海呢?

世钧到曼璐那找过一次曼桢,吃了个闭门羹。

世钧就回了南京,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赌气。

他从曼桢邻居那得知,豫瑾来过。

所以,他将曼桢不肯见他,都归咎到豫瑾身上。

其实,那天豫瑾来是通知顾家,他要结婚了。

这一切的误会和巧合,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一对有情人,终究难以相守。

明天,花酱和大家共读《半生缘》第六部:故人心易变。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