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电影《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爆火,凭借26.34亿票房荣获中国内地影史票房前二十五位。
其中,“马can Jane什么,是run决定的”,“你父亲fun的可是straight”等“商务殷语”的出圈,再次把商纣王的饰演者费翔,这个沉寂已久的古早巨星拉回了观众的视野中。
费翔,他是上个世纪大陆最火热的顶流风潮,是音乐领域的一代传奇,是万千六零后女人的梦中情人。
被誉为“少女收割机”的他,六十年来曾与四位绝代佳人有过爱恨缠绵,却最终没有结婚,直到年过花甲才揭露出其中的故事。
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与传奇?
1987年,一位来自台湾的中美混血儿为了看望外婆,来到了大陆。
彼时的他在台湾家喻户晓,事业一帆风顺,红遍除了大陆之外的亚洲音乐圈。
但是由于毅然决然的返乡,他被台湾当局封杀,再也无法出现在台湾的影音制品上。
央视考虑到他做出的表率作用,以及他明星的身份,为了补偿这个年轻人,安排他上了春晚。
没想到却因此创造了一段传奇。
这个年轻人的到来给春晚注入了不一样的活力,他并凭借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以及激情四射的舞蹈,极大程度冲击了内地舞台保守的思想倾向,开启了大陆舞台的唱跳时代。
他也成功火遍大江南北,成为无数六零后的偶像人物。
那时,男人以模仿他的发型为风潮,女人视他为梦中的那个择偶对象,整个大陆几乎没有年轻人不知道他。
那一年,他已经有了两个头衔。
一个是“亚洲十大歌星”。从年龄上看,获得这份荣誉的他,比后来获得这份荣誉的周杰伦,还要年轻一些。
另一个,是“第一位跨越海峡进军中国内地的台湾艺人”。这个头衔在之前还没有出现过,可谓绝无仅有。
他就是费翔,时年二十七岁。
获得巨大成就的同时,费翔的人生和感情却都是坎坷的。
费翔第一任女友名叫叶倩文,也曾在台湾香港掀起过音乐热潮。
1985年,24岁的叶倩文因为工作原因结识了25岁的费翔。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坠入爱河,并开始了同居生活。
因为两人各方面都杰出而匹配,这对金童玉女受到了台湾娱乐圈的一致祝福。
他们彼此相爱,十指紧扣间约定了终生。
这是费翔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段婚姻,但最后还是因为母亲的介入结束了。
费翔的母亲毕丽娜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曾经师从民国书画大家,和齐白石、张大千都有过来往。
家庭条件的优越使得毕丽娜养成了旅游的爱好,她去过很多地方,欣赏过许多名山大川。年轻的她有着和艾伦·耶格尔同样的执着,想去海的那边看一看。在和家人商量过后,她告别了家人,开始了人生中地域跨度最大的一次旅行。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四十年,几乎成了永别。
海的那边是台湾,那是1949年。
被迫滞留台湾的毕丽娜不得不在台湾安居下来,对亲人的思念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也导致了她终日的郁郁寡欢。
一个美国男人这时候意外闯入了他的生活,他的名字叫做费伟德。
他优雅而有学识,风度翩翩,俊朗飘逸,而且为了毕丽娜主动放弃回美国的机会,留驻当时的台湾大使馆。
他们相爱了,度过了很多快乐时光,然后有了费翔。
费伟德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费翔同父异母的姐姐。
费翔在姐姐和父母的陪伴下,度过了一个富足快乐的童年。
可是噩运总是突如其来。
1981年,正在斯坦福攻读医学的费翔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对费翔来说,信的内容主要是六个字。
姐姐快不行了。
姐姐患上了癌症,久治不愈,去世时年仅二十五岁。
临别之际,姐姐用苍白的手紧握住费翔,用微弱的声音向他耳语:“好好替我活下去。”
姐姐生前最喜欢的是音乐。
姐姐的去世给了费翔很大打击,同时促使他走上了音乐的道路。但姐姐的去世几乎使父亲疯狂,他性格大变,整日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同一时间,毕丽娜仍旧执着于寻找远在大陆亲人的音信,忽视了丈夫。
感情的裂痕往往出现在不经意却关键的时刻。
费翔的父母离婚了,他从此成了单亲的孩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相爱,却能如此轻易分开。”
这是后来费翔接受采访时讲到的。
父母的突然离婚给费翔的冲击很大。
他很清楚,父亲或是母亲都没有错误,也依旧保有着对爱情的忠贞与热诚。
但他们还是离婚了。
很多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有的时候不是谁做错了什么,而是天意弄人。
一颗对爱情和婚姻怀疑的种子在他的心底种下,并在日后逐渐生根发芽。
费翔母亲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极其反对叶倩文和儿子的感情。她曾公开表示“这个女人配不上我儿子,我看她怎么都不顺眼。”
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费翔,第一次做出了反抗,为了人生中那最炽烈的情感——爱情。
费翔为此作了一切的努力,甚至为了叶倩文向母亲下跪恳求。
但母亲依旧反对。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婚姻不是;爱情可以是毫无顾忌的冲动,但婚姻不能。
早年的经历为费翔母亲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过分干涉孩子自我生活,几乎是每个单亲妈妈的通病,也是为了弥补感情创伤所做出的心里代偿。
“我很爱她(叶倩文),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最终,在爱情与亲情之间,费翔无奈做出了选择。他悲痛至极,不仅患上了抑郁,演艺事业也被迫暂停。
叶倩文同样黯然神伤,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十二年后,她嫁给了同是知名歌手的香港艺人林子祥,并终身未育。
两个原本相爱的人,从此再无交集。
命运的无常再一次捉弄了费翔,上一次是他的父母,而这一次是他自己。
不久之后,费翔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二个给予他爱情的女人。
她的名为胡茵梦,台湾四大美女之一,素有“才女”之称,是费翔母亲同事的女儿。
胡茵梦那时刚结束和李敖的三个月婚姻,和费翔一样,都沉浸在失去爱情的伤痛中。
一对同样受伤的男女互相向对方伸出了手,抱团取暖,度过了那段难熬的岁月。
这个对于费翔来说邻家姐姐般的存在,填补了费翔因为感情挫折产生的心理创伤。
她送给费翔一只暹罗猫,希望可以一起帮助他走出那段抑郁的岁月。
那是费翔人生第一只猫。
费翔的母亲这次倒是很认可这段感情,和之前表现的截然不同。
有传言称,正是因为胡茵梦的存在,费翔母亲才有意拆散了费翔与叶倩文这对金童玉女,好为她认定的儿媳铺路。
传言未必是真的,但费翔母亲对胡茵梦的喜爱却不作假。她极力撮合这两人,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避免自己的悲剧崽儿子的身上重演。
但这一次,费翔自己做主了。
他选择了拒绝。
命运再次发出了富有戏剧性指引,把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耍得团团转。
费翔和胡茵梦的感情一开始就是复杂的。
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在一起的过程中,既有爱情,也有友情。
费翔好友曾这么评价两人:“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侣,倒是更像是一对姐弟。”
胡茵梦在音乐上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但在写作上却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费翔是音乐的天才,但对文学少有涉猎。
很快,两个人在思想上的交流越发稀少,对于爱好和兴趣更是无法沟通。
胡茵梦毕竟是有过婚姻的过来人,费翔也不是那个初次恋爱的稚嫩青年了。
他们彼此都清楚,连接他们感情很多,但唯独已经没有爱情。
于是,他们最终分开了,只留下了一张富有时代意义的合影。
那是1989年,费翔二十九岁,胡茵梦三十六岁。
1990年,费翔火遍大江南北,成为了第一个在内地开演唱会的歌星,并且一年之内连开八十九场巡回演唱会。
印着他头像的海报被卖到脱销,许多年轻人卧室的墙上都出现了她的身影,不论男女。
他成为了一代风潮,一个娱乐领域的传奇。
同时他也陷入了迷茫。
钱赚得足够多了,名声足够响亮了,外婆见到了,爱情虚无缥缈。
人生的下一步该走向何方?
许多年前,初代互联网大佬,搜狐创始人张朝阳也曾遇到同样的问题。面对这一切,他选择了去往夏威夷度假,缓解内心焦虑。
结果,休假并未达到预期目的,他又回到搜狐继续干起了事业。
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很多有钱人却买不到自己想要的。
面对人生之后的路,费翔选择了美国百老汇,那个美国音乐剧的发源地。
他要转战音乐剧舞台,一个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费翔虽然是红遍亚洲的超级巨星,但是他的影响力只局限于亚洲,止步于西海岸的边缘。
费翔这个名字,在当时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并不能为他带来金钱以外的其他便利。
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通过重重选拔,克服艰难险阻,最终成功加入了百老汇。
缘分是奇妙而不可言的。
同一时间,央视的著名主持人,杨澜,正准备辞职去往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求学。
费翔的第三段姻缘,就这么被命运牵动了起来。
杨澜很早就认识费翔了,并视他为偶像。费翔也曾和她合作过,只不过没有什么印象。
异国他乡,两个同样优秀的炎黄子孙,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
美好总是短暂的,思想上的分歧很快在两个人的生活中蔓延开来。
费翔性格孤僻,同时随性淡然,对世俗的金钱欲望看得很淡,只愿意在新的领域不断探寻。
相比之下,杨澜是一位真正有能力的独立女性,并且事业心很强,对于生活有着强烈的追求感。
两个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奈何性格确实不太相同,最终于两年后遗憾分手。
费翔留在美国继续音乐剧事业,杨澜则回到大陆创办企业,终成一代企业家。
2000年,两岸关系早已大幅好转,台湾方面解除了费翔的封杀令,他得以回到出生的地方继续音乐事业。
就在这时,费翔在自己出生的地方,认识了自己爱情最后的尝试。
一个叫陶晶莹的女人,也是歌手。
这是一段露水姻缘,乃至于是否存在都是一个谜。双方都没有明确表示过恋爱关系,但私下交往却极其频繁。
两人曾经上过一档台湾的综艺节目,面对镜头采访,同在一个浴缸中泡澡连天,嬉笑打闹之间坦然自若。
一切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很多事情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最后分开,只知道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我们有缘无份。”这是费翔在采访中做出的唯一解释。
费翔的爱情至此结束,之后再也没有过恋爱。
他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和一个女歌手开始了爱情的起点;又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和一个女歌手结束了爱情的终点。
这就是命运吧。
直到2020年,已经年过花甲的费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终于道出了他一生未婚的缘由。
很平淡,很自然,仿佛阅尽千帆。
这里要提到他母亲和外婆在1987年的那次见面。
费翔后来回忆道那次经历,说到:
“我妈妈和我外婆,两个人之间特别的冷。”
几十年的不同岁月改变了两个人的方方面面。
不同的经济和意识形态在两人的思维上建起了厚厚的隔阂,四十年的不同岁月,已经让这一对母女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对彼此的爱,反而冷的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费翔母亲不再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女,他的外婆也不再是1949年的富家太太了。
那个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时代,改变了太多太多。
四十年来苦苦寻找的,原来不完全是亲情,而是那段过往的记忆,和执着。
四十年的等待,几十年的追寻,换来的是短暂的交流,然后沉默。
费翔也许在那时,就突然懂了什么。
他的一生见过太多悲欢。
姐姐的去世,父母的分手,感情的挫折,母子亲情的疏离……
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
“无论怎么恩爱的夫妻,到最后都会分手,甚至变成仇人,既然终究会分离,何必在一起。”
费翔曾经引用过伊丽莎白二世的话:“悲伤是爱的代价。”
悲伤是爱的代价,我见过了太多悲伤,早已倦怠。
我不想再悲伤了,所以我不再去爱,也不踏入婚姻。
也许六十二岁的费翔心里,一直藏着这样一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