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一听,“怎么的?”
“我说你那车好像爆炸了,里边救生圈都出来了。”
“弟妹说话也吓人,我车上还有救生圈呐?谁家车有救生圈?扯蛋。”
“你方向盘上面白色的圈,是叫救生圈吧,老赵?”
老赵一听:“老妇女什么也不懂,三哥,那是不是气囊啊?”
“对,那叫……等会,不是,俏丽娃的。”三哥一抬屁股,哗啦一下,从小饭馆出来,起步就冲过来了,到近前一看,懵逼了,瞬间就醒酒了。大家都跟着出来了,“我的妈,三哥,这谁干的?”
“三哥,这怎么……”
马三说说:“我一天洗一遍,我把它看的比我哥都重要,我俏丽娃的,这要让我知道谁干的,机子给你揪下去,硬揪。”
马三赶忙拿个电话,“亚东。”
“哎,三哥。”
“我的劳斯莱斯你知道吧?”
“知道。”
“不知道被谁砸了,你听我说,你给我收拾收拾。”
“砸成什么样了?”
马三描述了一下,亚东说:“三哥,拉倒吧,别收拾了,收拾也没有用啊,你收拾这车都得一两百万,收拾它干什么呀?”
“怎么整啊?”
亚东说:“不行的话,你开过来,我给你简单地整一整,我给你卖出去。你能少损失点儿,你再买个新的吧。”
“行吧,好了。”放下电话,马三说:“俏丽娃的,让我知道谁干的,皮给他扒了。”
大家都问,“三哥,知道谁干的吗?”
正说话间,老棒电话打过来了。马三拿起来一接,“喂。”
“三子。”
马三一听,“你干的?”
老棒说:“好玩吗?大奔驰一百来万给你砸了,一报还一报,可把账算明白算清了,这把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你差点没给我整没,这回我叫你心疼心疼,扯平了,以后跟我别吹牛逼,别装B,装B还搂你。听没听明白啊?“”
“你得死,你信吗?”
“哎呀,我的妈,来吧,你快点吧,快找我来,要不我俩定个点也行。”
马三一听,“来来来,定个点,你说什么时候吧?”
老棒说:“那就明天呗,明天晚上八点,太平湖,我们干一架,行吗?”
“我找你去。”电话一撂,一摆手,等着吧。马三气坏了,灭了陈老棒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中午,马三起床,从保利大厦把车送到了顺义二胡的修理厂。马三说:“你帮我收拾收拾吧,不管怎么的,让我尽量损失少点。”
“行。三哥,你放心。“
等送完车,把电话打过去了,“健子,在哪呢?”
“三哥,我起早上我对象那去。”
“你回来,我晚上跟人定点,跟一个老痞子干仗。”
“跟谁呀?”
“你不能认得,以前四九城的。”
“那我往回走,我马上就回去。”
电话一撂,马三把丁健、郭帅、大鹏、大志、孟军、小虎子和老八等一帮兄弟,接近30来人,全来了。马三把电话打给老棒了,“喂。”
“怎么的,三子?”
“你用跟我俩三不三子的,晚上八点,太平湖旁边树林那里等你、老棒,你要真是个手,你不用跟我说社会语言。”
“三子,晚上八点我准到。”
“你别不来就行,晚上说实话,你最好找个人给你收尸,我俩得死一个。”
“行行行,晚上就看看我俩谁硬。”
丁健一看,问:“三哥,你车呢?”
“没有车了。”
“车哪去了?”
马三就把头前晚上这事跟大大家说了,大家一听,“三哥,这不玩大了吗?今天去不往死打他呀!”
马三说:“往死打。这事别提了,越提心里越难受,也别再往外传了,三哥心里不是滋味,心挺难受的。”
马三也没告诉代哥。晚上七点,马三坐郭帅的车,带着一帮人出发了。马三先到了太平湖,在这树林里停好车,往前边一走,响子全提到手里了,站着等老陈的到来。没过多久,老棒来了。两辆面包车,两辆面包一停,从车上一下来的人不是很多,二十来个,还是典型的老炮的感觉。老棒来之前特意把头发剃了,把前两天马三见到的长头发,直接给剃成光头了。他身边的几个老朋友也全把那头发给剃了。二十来人手里也大多数是五连发,后边有几个老弟,手里拿着扎枪。老棒一摆手,“三子,三子!”
马三回过神,说道:“来,下来,往湖边走一走。”
老棒说:“还真有点派头啊,比小的时候能强点了,还真找两个兄弟过来,我这一看岁数都不大,一帮bz,俏丽娃的,走。”
老棒带来的二十来人中,五十多岁的达到七八个。双方距离二十来米了,老棒夹着五连发,喊话:“三子,打仗可以,先讲好规矩,今天我要把你撂在这,从此以后你在四九城再见着我,你就得跟以前一样,你得躲着我走,听没听明白?还有,我手里没钱了,你要输了呢,你给我拿五十万,我也不跟你多要。给了五十万,以后我不欺负你。你要是不拿这钱,你别说今天晚上打完这第一场,我还得搂你第二场,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马三一转过身,“孟军啊。”
“哎,三哥。”
马三说”“丁健我都不用交代,我就跟你说一句话。”
“三哥,你说。”大光头孟军说道。
实话实说,陈老棒一丁点儿没怕马三。因为第一他和社会脱轨了,在里边待18年,且不说他对外边儿的事了不了解,其次打他心眼儿里就一丁点没瞧得起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