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坏事,就怕坏人。
山上的生活是枯燥的,山上的生活也是无聊的。因为五雷子有钱,所以哥们也挺多,在济南就有两个。平时花花公子般生活的五雷子突然消失半个月,消息不径而走,都知道五雷子上泰安了开矿了。
这一天,五雷子正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电话打来了,“五哥。”
“哎,新子,有什么事?”
“我听说五哥干大事去了,上泰安整矿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
“朋友圈都传开了,说这五哥消失于江湖之中了,半个月没露面,大伙儿一下找不着组织了,不知道头上哪了。”
“俏丽娃的,你这张嘴一点不白长,你两句话就能说到你五哥心坎里。”
“五哥,来吧,别的不说了。五哥,你不想我们,我们还想你呢。到泰安这半个多月是不是没人陪你玩啊?”
“哎呀,玩什么呀,主要是做事业。”
“五哥,我可知道泰安有两个好地方,你看你用不?你要用,我们哥俩晚上派人找你去,陪你溜达溜达,放松放松。五哥也做半个月工作了,也要劳逸结合呀。”
“说得也有道理,那行,你俩过来吧,我在矿上等你俩,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开车下山找你们去。”
“行,哥,一会儿见。”电话挂了。
彼此离得都不远,这两个哥们下午五点多钟到了泰安,电话通知了五雷子。五雷子没搞太大阵仗,但是劳斯莱斯还是开着的,后备箱拉了两百万现金,朝着集团的副总一摆手,“薛哥。”
“哎,老五。”
“我下趟山,跟我两个好弟弟吃顿饭去,晚上就回来。”
“行,老五,我今天中午还给你哥打电话呢。”
“说什么了?”
“说你成熟了。你哥还夸你呢,说我弟弟成长了,做什么事心里有数了,挺好。你下山去喝酒去吧,晚上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也放松放松,半个月没怎么出去了。”
“薛哥,我晚上就回来。”
“你知道你哥跟我说句什么话吗?”
“说什么话?”
“说你老五是干大事的人,就看有没有人把你往好道上领。”
“哎呀,我哥这些年对我期望值一直都特别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哥失望的,你也看着,薛哥,我五雷子必然会干出一番大事来。”
“老五,去喝酒去吧,薛哥替你盯着,早点回来。”
摆个手,下山了,见到两个老弟,五雷子和两个兄弟连搂带抱的,五雷子也真挺想他俩的,上了车,这哥俩也说,“五哥,排面呢,阵仗呢?”
“什么排面啊?”
“原来五哥到哪一玩儿后边不得跟两三辆车,又是保镖又是秘书和,后备箱全是钱的?今天怎么只有一辆车了?”
“低调点,现在我是干大事的人,做事业的,我哥不让我那么张扬。不管怎么说,你五哥后备箱拉两三百万不够你们玩的,玩什么不够啊?”
“那倒是,五哥,我们也就随便说说。”
“来吧,什么地方好啊?先吃个饭。”
其中一个知道一个饭馆子不错,三个人到那饭店喝了酒,吃了饭。酒足饭饱,另一个说:“五哥,我知道一家歌厅特别好,而且特别适合五哥的口味。”
“我什么口味?”
“五哥喜欢那种时而清纯,时而妩媚的。五哥喝多的时候,喜欢妖娆一点儿,要是没喝多,喜欢清纯一点的。五哥,今天你就告诉兄弟,你喝到什么程度了。”
五雷子说:“我多多少少的,我得奔着妖娆使点劲。”
兄弟一听,“OK了,里边一应俱全,五哥,我带你去。”
三个人往歌厅一来,果不其然,跟老弟说的一样,里边真是应有尽有,三个人进了包厢,选好了台,开始接着喝,接着玩,玩到晚上十一二点。两个兄弟一看,“五哥,喝得怎么样?”
“还行,生活不过如此了,没事也得放松放松。这样吧,定个时间,现在是十二点,喝到二点,我就得回矿山了,你俩该回哪回哪去。不想走的话,开个酒店。”
“五哥,我还知道个地方,你看你想不想去。”
“什么地方?”
“局东跟我们是朋友,人称老嘎。”
“叫什么名字?”
“叫老嘎。”
“老嘎?”
“这起的什么名啊?”
“就是外号,在这边的大局都好透了,离这不远,就在后边山上的酒店里,整个顶楼被他给包了,那晚上是高朋满座,全是有钱人。”
五雷子问:“局干净吗?”
“这么大局还能不干净啊?认识你之前跟别的大哥去过两回,那局都好透了,一晚上输赢都上千万。”
五雷子一想,也挺长时间没玩了,要说不想,纯是违心的话,也想玩,但后备箱就拉这点钱,你这…..“”
哥们一听,“二百多万还不够啊?五哥,你就小玩玩呗。”
“那我们说好,你俩替我盯着点,就二百万,赢也就赢这些,输了也就输这些。输完就不玩儿了,我别在一上头,不管不顾了。”
“行,五哥,我俩替你看着点。”
“走,开路。”
一摆手,从歌厅出去了,来到这个酒店的顶楼。赌场,五雷子见过的太多了,澳门的场子五雷子去了也习以为常,但是进入这个局,五雷子还是觉得氛围不错,玩家也是段位差不多的。说白了,都是有钱人在玩。当天晚上客人不多,全场上下就玩的能有个三四十个。局东老嘎,五十多岁,个不高,长得挺胖,挺热情地迎了过来,“弟。”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