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富说:“因为他基因不行,小鼻子小眼睛,没有三块豆腐摞起来高。你看我净身高一米九一,体重一百九十来斤,一身腱子肉。哎,兰姐,你看。”
说话间,铁富解开衣服,露出了腹肌。”
兰姐一摆手,“哎呀,我的妈呀,你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兰姐,你看看我这体格,我这体魄,再看看我的智商。我一看得挣多少钱?我为人处世,交哥们处朋友,我哪样不行?我这基因好。你看他长得那个鸟样,戴个眼镜,也不知道是真近视还是假近视。兰姐,你哥跟小露说一声,这人不行。还有,兰姐,你也知道,我挺喜欢小露。我这话没别的意思,你要是把小露许配给我,我保证一辈子对她好。真的。要不现在我改口吧,我不叫姐了,我以后叫姨。等我跟小露结婚的那天,我改口叫你妈。”
兰姐一摆手,“别别别,富,我们还是以姐弟相称,挺好的。你别替小露操心,她愿意跟谁就跟谁。这事我也左右不了,你们自己相处呗。你真要是有那心思,你跟小露去相处。我当妈妈的也不好说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哪能包办婚姻呢?你自己跟她处。”
铁富一听,“行了,那我回去了。兰姐,有事说话吧。”说完,转头出去了。
兰姐看了一眼,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因为兰姐知道这小子不稳重。
耀东下楼,别的话也没说,跟小露打个招呼,一摆手,上了车,正准备关车门,铁富下楼了,喊道:“哎,哥们!”
耀东一回头,只听铁富说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耀东停止了关门。铁富来到近前,问:“回哪呀?”
“回深圳。”
铁富一回头,“露,你上楼吧,你妈找你。”
“啊。”
铁富一摆手,“快去吧。”
露露上楼去了。铁富说:“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在深圳玩的,你别挖墙脚。败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我跟小露认识快一年了。肯定比你认识的早。”
“咋的呀?”
“不是,你不用跟我咋不咋地。狠人横人我见多了。我说什么意思呢?你忙你的事去,这个人不是你的菜,听懂没?她早晚是我老婆,现在她是我未婚妻。我说句实在话,哥们儿,你要是跟露露再接触,就不太讲究了,而且容易给你自己玩出事。”
听了这话,原本坐上车的耀东下了车,往前一来,“能玩出什么事?”
“你真以为她能跟你走到一起啊?你要真跟她在一起了,等于把我得罪了,她家的公司都干不了了。知道不?“
耀东一听,“你是个鸡毛啊?我俏丽娃!”
“你骂谁呢?”
耀东手一指,“我就骂你呢。你拿你当人了?俏丽娃!”说话间,耀东甩手给了铁富一个大嘴巴。
“哎……”铁富刚想还击,耀东的一帮兄弟冲下来了,十一顶在了铁富的脑袋上,“别动!”
耀东一摆手,示意兄弟们先别动。此时,铁富身边只有四五个兄弟,其他的兄弟都在喝酒。而耀东这边一百多个兄弟,一下把铁富围上了。铁富一看,“哥们儿,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你至于拿这些东西把我逼住吗?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我呀,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可聊的。我有两句话,你给我记心里,你先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再想着怎么跟我说话。从今天进包厢开始,我看你就不舒服。你给我记住,你是什么都 可以,但是别在我面前装牛逼。跟我装牛逼,我就整死你,把你脑袋拧下来。这话能记住不?说话!”
“我……”
铁富刚想狡辩,耀东反手又是一个嘴巴,“你他妈给我牢牢记在心里。走!”
看着远去的耀东,铁富掐着腰,自言自语地说道:“SB似的,就知道混江湖,混社会。没有钱,你他妈是谁呀?”转身对身边的四五个兄弟说:“你们别学他们,这他妈都是傻子。知道不?我认识的小个子大多数都是聪明人,这小子是个例外。艹,以为给我两下子,我会上头呢,我偏不中招。上楼!”
身边有兄弟说:“大哥,刚才我们也有兄弟在楼上,怎么不喊下来跟他干呢?”
“干什么?兰姐在楼上坐着呢,怎么干?大事还没完成呢,打他有什么用?我今天要是打他,兰姐恨不恨我?打死他不是易如反掌吗?这是在清远,我一个电话喊来四五百人,甚至一千来人,把他围着了,他不得吓尿啊?但是我不把兰姐得罪了吗?我得罪兰姐,他还能把姑娘许配给我吗?露露还能跟我搞对象吗?他怎么当女婿,我怎么……这财产……不得以大局为重嘛?就你们这脑子跟刚才那小子没什么区别。你们跟着我玩,能不能有点智商啊?一个个都跟傻子似的。上楼!”
陈耀东之所以没对铁富怎么样,并不是忌惮铁富的势力。陈耀东十七岁开始步入社会,玩江湖,已经十八年了。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不说能把社会看得透彻,最起码也能品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兰姐公司门口的事件中,陈耀东已经看出点端倪,有可能是一出双簧戏。之所以没过分难为铁富,是给兰姐一点面子。
铁富自认为比陈耀东高出一等,觉得耀东只是一个莽夫。但是在陈耀东的眼里,铁富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