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91年岁末，李讷的家里来了一些客人。李讷当天的装扮很朴素，与胡同的大妈没有两样。

客人们环顾李讷的家，发现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客厅正墙中央挂着一幅毛主席在飞机上办公的黑白放大照片，靠墙边摆着两个书架，里面塞满了书籍。靠窗下有张陈旧的写字台，以及几张旧的藤椅。

李讷告诉客人，她1986年从中央警卫团转业，后来分配到中办秘书局做图书资料工作，正处级待遇。这些年由于身体不好，除了到单位过党组织的生活外，一直在家里养病。

聊天中，谈到了电影《毛泽东和他的儿子》。对此，客人提出了一个情节，向李讷求证。客人说，在这部影片里，金日成主席托人送来了苹果，毛主席分给你们吃的情节是真的吗？

李讷思索一会儿后，给出了答案。说起与父亲相处的生活来，李讷仿佛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那些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往事，如幻灯片一般涌现出来。

父母对李讷的宠爱

1991年12月23日，《北京日报》上发表了这样一篇短文，署名是刘松林。刘松林原名刘思齐，是毛岸英的爱人。

文章上说，有天清晨，刘松林出门散步，突然发现有个比拳头大些、白白的东西，躺在院外墙根下的下水道旁。刘松林怀着满腔的好奇走了过去。她发现，那是一个白白的富强粉馒头。

一时间，刘松林的心揪成了一团……50年代初的一天，刘松林回中南海，晚上陪毛主席吃饭，李讷也在坐。吃饭时，李讷不小心把碗里的米拨拉出了几粒，星罗棋布般地撒在了桌子上。

毛主席看到后，伸出了筷子，慢悠悠地把掉下的米一粒粒地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场景弄得李讷目瞪口呆。看着呆呆的李讷，毛主席读了两句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人曾公开质疑此事。他们说，李讷是毛主席最小的女儿，老父爱女，这是中国人的传统；在主席的所有子女中，只有李讷是一直和主席在一起的，人是讲感情的，不可能不娇惯。

话说，毛主席和夫人对李讷是非常宠爱的，但“娇惯”一词却不切合实际。李讷还小的时候，她和父母是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由于胡宗南20万人马烧杀抢掠，河西地区的粮食变得极端困难。毛主席一家和大家一样，天天吃盐水煮黑豆。

李讷有一天问父亲：“为啥吃饭那么香，拉屎那么臭？”李讷母亲听后，马上阻止道：“吃饭怎么说起这个？别瞎说了，快吃饭吧。”毛主席却不在意，他认真地同李讷解释食物的营养、人体吸收，消化等知识。

随着李讷一天天长大，毛主席就和工作人员说：“李讷长大了，以后就带她去吃大食堂吧。”工作人员认为李讷才7岁，还是和她妈妈一起吃吧。毛主席摆摆手说，陕北老乡的娃娃吃得，我毛泽东的女儿就吃得。

此后，阿姨就带着李讷吃大食堂了，只是星期天偶尔让李讷和父母吃顿小灶。生活太艰苦，贺龙见主席的饮食太差，内心很不安。回到河东后，贺龙就派人给主席送来一些腊肉和鱼。毛主席总是分给周恩来、任弼时，以及伤病员们吃。

这天，阿姨带着李讷跟妈妈一起吃饭。饭桌上，李讷妈妈给阿姨和李讷分别夹了一筷子鱼肉，李讷见阿姨迟迟不动筷子，她就走过去对阿姨说：“您要是不吃，我也不吃。”尽管那时李讷早已流口水了，但她还是坚持要阿姨第一个吃。

李讷喂了阿姨一口，阿姨后来回忆说，那时候的一条鱼，比现在的一桌丰盛酒席都要金贵。阿姨说，她带过很多中央首长的孩子，比较起来，她心里最疼爱的还是李讷。

毛主席对李讷的教育，不是一味要求严，他也说孩子还是有点淘气的好。在主席看来，能淘气的孩子，一是健康，二是聪明。毛主席办公累了，常在院子里散步。主席喜欢摆动两臂，扭着腰走。这时，李讷便与小伙伴们一起，排成一溜，跟在毛主席身后，一边模仿，一边欢笑。

也有时候，毛主席只是背着两只手踱步。李讷就跟在后面模仿，主席发现后，就会猛地回头，做出一个抓人的姿势。随后，父女俩就会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毛主席不光只宠爱李讷，对其他孩子也是一视同仁，爱护有加。有段日子，毛主席家里的孩子们特别多，有李敏、李讷，李讷姨姨的孩子王博文，毛主席的侄子毛远新，毛主席的儿子毛岸英，儿媳刘思齐。

相比之下，李讷妈妈就不同了，除了李讷外，她对其他孩子没啥感情。她曾定下一条规矩，孩子们回家来，先要和她打过招呼，然后才能和毛主席问好。有一回，刘思齐就绕过她，直接找主席去了。她知晓后，大发脾气。

客人向李讷求证毛主席有没有给她分过金日成送的苹果

1962年的一天，毛主席散步时，突然放开嗓子唱了几句京剧《空城计》。身边人一怔，随即交换眼色，脸上露出了欢颜。这几句京戏，似乎宣告了3年困难即将结束。

听到主席唱京剧后，李讷和妈妈都跑出来了。毛主席兴致勃勃地邀请她们母女，一起玩麻将牌。一家三口都很高兴，卫士立即搬出桌椅，摆在了树荫下。

搓麻将的哗啦声和轻松愉快的说笑声响起，跟随主席多年的卫士看到此场景，不由得红了眼圈。玩完麻将牌后，毛主席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李讷胃口大好，直夸饭菜好吃。这不由得让人回想起困难时期的日子。

那时，李讷偶尔回家吃饭时，剩下的饭汤都要兑着水喝光。每次吃饭，李讷都是狼吞虎咽的吃，嘴里也是连夸：“在学校根本吃不饱饭，饿得直冒星，回家总算吃饱了一顿。”

毛主席对李讷要求很严。特殊年代时，毛主席让李讷到“五七干校”劳动。期间，李讷认识了中办警卫局服务处的一位同志。这件事，毛主席同意，李讷妈妈反对。李讷有自己的主见，按着自己的意愿，与那位同志结了婚。

婚后不久，两人因性格不合分手了。后来，李讷独自带着儿子生活。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李银桥夫妇非常关心李讷，经常去看她。之后，在李银桥的撮合下，李讷与王景清结了婚。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1991年，有客人来李讷家做客。当时，李讷的儿子已经19岁了，长得英俊，秀气。1990年，孩子以优异的成绩从北京外事旅游服务职业高中毕业，后分配在北京一家饭店做服务工作。

客人与李讷的聊天中，提到了《毛泽东和他儿子》这部影片中，毛主席给孩子们分苹果的情节。对此，李讷说：“记不清了，那时我才10岁，还不很懂事。记得我从卫士叔叔手中要过一个就咬，父亲说不卫生，但我一口已吃进肚里了。那部电影，主要是演我爸爸和大哥，我们是陪衬。”

李讷的晚年，完全融入了普通退休老太太的行列中。她始终保持艰苦朴素的习惯，从不给父亲伟大的形象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