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寻欢
在观众心中滋养了近三周后,《柳舟记》这朵繁花终于结出了硕果:豆瓣开分8.0。
在Z世代观众成为古偶主要受众后,近年的古偶剧大多主打强剧情、强情绪、强反转,以期在尽量短的时间里给观众足够强的冲击力。但为了反转而反转的剧情,对观众的吸引力几近于无,更是让观众找不到嗑点。
虽然不免有大制作古偶收视、话题、口碑均不及市场预期,但观众对古偶的需求却仍然火热。
腾讯视频出品、嘉行传媒联合出品并承制的《柳舟记》顺势登场,以浅开高走之势,让观众眼前一亮。
随着崔行舟和柳眠棠大婚的名场面播出,无数观众一边在弹幕和社交媒体上大声喊着“豹豹猫猫终于复婚了”,一边在官微下留言,请求两人再拍一百集婚后的甜蜜日常。
《柳舟记》让观众欲罢不能有多方面原因,比如尊重观众智商,节奏把控合理,爱情观念成熟,但更主要的原因其实四个字就能概括:质量突出。豆瓣开分8.0的成绩,让《柳舟记》成为今年到目前为止评分最高的古装爱情剧,即使将视角放宽至今年内播出的所有国剧,《柳舟记》也位于前列。
口碑突出的同时,《柳舟记》的热度也相当不俗。德塔文数据显示,《柳舟记》电视剧景气指数连续破2。猫眼在9月1日发布的月度总结战报显示,《柳舟记》累计获得12次剧集热度日冠,并成为剧集热度月榜TOP1。而在腾讯视频站内,《柳舟记》累计获得25次热播总榜日冠。
9月5日,《柳舟记》已正式收官。但该剧的热度依然不减,集均播放量也稳中有升。是时候追问一句:年度评分最高古偶《柳舟记》如何炼成?
猫鼠游戏,顶级拉扯
在剧中,张晚意饰演世袭罔替的淮阳王崔行舟,多年来以剿灭仰山匪徒为己任,王楚然饰演的柳眠棠化身仰山第一女寨主,曾带领仰山众人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但两人却因机缘巧合萌生爱意。宿命冤家彼此深爱,却囿于身份出现爱恨纠葛,这种设定在古今中外的小说话本中简直不要太多,观众也早已看腻。
但《柳舟记》好就好在,在传统设定上推陈出新:男女主角都有双重身份。
在剧集前半程,重伤失忆的柳眠棠被崔行舟救下,误认为其是自己的丈夫崔九。而崔行舟误以为她是仰山匪首的爱妾,便顺势认下“丈夫崔九”这一身份,并通过各种手段坐实自己是商人,好从“爱妻”口中探得仰山消息,一举灭杀仰山匪患。
双重马甲,便意味着崔行舟和柳眠棠具备双掉马风险。双方既要分析对方行为的不合理,也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性,在这猫鼠游戏般的一拉一扯中,两人的情感链接便理所当然被加深。
在传统套路里,失忆是一个常用的设定。主角之一意外失忆,而另一主角对TA的情感一如既往。如此做法当然无可厚非,但在重设定的同时,轻逻辑的bug也不免会出现,很难不让观众怀疑主角不止失去了记忆,还失去了智商。
《柳舟记》的长处在于:主角失忆不失智。柳眠棠是因重伤失忆不假,但并未失去生活常识和思辨能力,行为处事、待人接物都情商在线,还颇有经商头脑,可以将瓷器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聪慧的头脑,更是让她总是可以在蛛丝马迹中精准识别崔九的“人设bug”。而崔行舟为了打消柳眠棠的怀疑,就要一步步想办法把这些bug“合理”修复。
崔九为何不像瓷商?答:崔九是个只会下棋的纨绔子弟,家中经商全由夫人负责。棋社的人为何不知崔九的名字?答:崔九下棋太臭,不好意思以真名见人,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别人都叫他九九。
堂堂淮阳王,为了打消柳眠棠的顾虑,只能三天一小谎、五天一大谎,再加上身边人的“自愿配合”,才能圆住情急之间撒的第一个身份谎。好在柳眠棠对丈夫崔九耗尽家财给自己治病的事心怀感激报恩之情,加上李妈妈一直想方设法圆谎托底,才让其并不高明的谎言得以持续维持。
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在崔行舟和柳眠棠不知道的地方,观众们早已笑喷,没有什么比看掉马游戏更下饭了。
这场猫鼠游戏随着柳眠棠的记忆恢复再度升级,男女主攻守身份的对调,进一步丰满了双方的人设,而后崔行舟在“追妻火葬场”中屡屡示弱,上演苦肉计,更增强了《柳舟记》的可看性。
契合时代,连接观众
何种爱情观可以称作成熟?这一问题很难有标准答案,即使是同一人的想法,也会随着年龄成长、阅历增加和社会变化而不停演变。
但从女性纷纷摒弃恋爱脑青睐事业脑、王宝钏挖野菜被批等近几年突出的现象和事例来看,当下人们更喜欢的爱情观是:棋逢对手,彼此尊重。一起在爱情里成长,帮助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
尽管是古偶语境,但主创在崔行舟和柳眠棠这对荧幕CP身上融入了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两人的爱情观跟当下观众的想法可谓“配、很配、天仙配”,并触发了许多观众的共情与共鸣。
在柳眠棠面前,崔行舟把自己扮演成一个不擅行商的纨绔兼臭棋篓子,而实际上,他是杀伐果断的权谋王爷。初相遇时,柳眠棠是一心报恩的崔九夫人,但随着剧情铺开,她开始成为撑起家业、进商会征战商场的奇女子。
这并非一个棋逢对手能够简单概括,而是双强双A男女主,在逐渐剥掉O的外壳露出本我A的状态后的火力全开,魅力四射。两人分开是各自发光,聚在一起则是最佳拍档。
当掉马时刻来临,真实身份被揭开,在瀑布边上,两人陷入了爱情和人性的漩涡。
崔行舟对爱人满是愧疚,自责自己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柳眠棠则是对自己一年中一直生活在谎言里的愤怒。连最初的身份都是假的,难道他们的情感会“保熟”吗?而他们要共同经历的难关,是“爱上宿命仇敌”这一行为的复杂与多义,该如何宽慰自己与他人?
从崔行舟和柳眠棠的表现来看,两大问题两相交缠叠加后,最困难、最纠结的点,不是淮阳王与仰山寨主的身份对立,而是隐瞒与欺骗所带来的隔阂。随后,柳眠棠一簪断情,拒绝了崔行舟的挽留。
关于这点,王朔有一个非常经典的比喻:“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而当两人再次相见,崔行舟拿出所有的真诚、忠诚与坦诚后,柳眠棠发现崔行舟不仅爱会经商的温柔妻子,也爱巾帼不让须眉的仰山寨主,坚定执行“一生一世一双人计划”后,掉马危机随即解除。这段亲密关系中的裂痕也被修复,两人不仅和好,还更胜往昔。
特别要说的是,《柳舟记》在“追妻火葬场”上的推陈出新可谓是揽获观众万千喜爱的重要一环。
崔行舟在追妻行为上的示弱,并非是刻意制造的卑微纠缠,而是以足够的坦诚和尊重,先为自己欺骗的行为认错道歉获取原谅,而后才是始终尊重她个人选择的追求;而柳眠棠一开始对崔行舟的拒绝,也不是单纯情绪化的抵触和报复,而是对于自己本心所愿的考量,对二人身份、价值观、家庭、未来等等理性判断后的选择。
双A智性恋风格的“追妻火葬场”让观众看得不仅心情起伏跌宕,还在理念上达成了深深的同频共鸣。
情感中的真诚、忠诚、坦诚以及对自己和对对方的尊重,恰恰是许多当代观众在亲密关系中缺少的,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当崔眠夫妇这对荧幕CP满足了他们的向往,审美移情自然蔓延开来,成全了《柳舟记》在社交媒体上的高热度、高讨论度与高口碑。
同崔眠夫妇一样,其他主要角色的爱情观也颇让观众意动。比如赵泉对贺珍,是给予对方支持陪伴与设身处地的理解;陛下与皇后,是相互救赎与知晓彼此心意的清醒。
在足够让观众共鸣的爱情观之外,《柳舟记》还做到了对女性角色的等位对待与尊重。
对于《柳舟记》女性力量和女性魅力的分析、称赞以及金句台词的盘点社交平台上已比比皆是,女性清醒自强已不用多说,令人称赞的是,剧中女性的角色们,甚至包括廉苪兰、淳月公主、舞华公主、姐姐崔芙等配角,除了清醒自强之外,也都在表达着女性对于自身价值的认可和追求。
同时《柳舟记》不仅仅单方面着笔女性力量的描写,而是将男女两方放置在平等地位,这便比审判男凝、女凝视角又高阶了一步,做到了在男女两方面对于女性力量整体的、发自内心的认同。
比如刚进商会时,柳眠棠被贺二郎针对、羞辱,崔行舟会出言维护,诚心实意认可她是以实力走到今天;即使质疑柳眠棠出身不良的是姨母,崔行舟也会勃然大怒,当场为其正名是“良家女子”。
这一点在二人大婚前柳眠棠的一段话中可窥精髓:柳眠棠说如果想要月亮,崔行舟不会为她去摘,因为他知道,她会自己攀着梯子去摘月亮,而崔行舟则是那个会坚实可靠地在地上帮她扶梯子的人。
以上种种,都是崔行舟从人格平等的角度出发,对女性角色的性格、能力等表示尊重与欣赏,而非传统大男主的俯视与施舍。
深耕制作,成就年度古偶
如果说《柳舟记》被观众喜爱的最深层内核,是该剧构造爱情观念也好,展现女性魅力也罢,都并非以给女性开金手指或贬低男性而衬托女性来达成目的,而是通过性别平等位置下的尊重。
那能让观众持续追剧、不出戏,则少不了制作公司嘉行对剧集创作的精益求精,在场景、道具、细节、节奏把控等各方面极其用心。
以崔眠夫妇那场沉浸式大婚为例,从婚前正式求婚、新娘试装、紧锣密鼓地场地筹备、娘家人在床铺下藏花生红枣的祝福习俗,到娶亲时的催妆诗、迎亲小游戏、拜高堂敬茶改口时的眉眼含笑,再到完整拍出的合髻礼、夫妻交杯酒、倾情一吻,足足将近半小时的中式婚礼戏份诚意十足,对古代婚礼的全景式呈现和崔眠夫妇的甜蜜程度,无不让一路跟着两人爱情走来的观众仿佛真实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看着二人如愿成婚而心满意足。
在社交平台上,不乏有观众发现并盛赞《柳舟记》的拍摄置景。其实,从崔九“小桥流水人家”的宅子,到淮阳王府包含祠堂、宴厅、书房、花园等场景,彰显庄严肃穆的府邸,都是剧组实景搭建,占地总面积达一万五千多平方米。
为了更好的表现实景拍摄和中国古代建筑的美感,给观众更好的观剧体验,导演用了很多中国式构图。
比如崔行舟和柳眠棠大婚之日,两人登场是对称式构图;到了敬茶时,又转用比例法,有效划分画面主次,最大程度增强画面的空间感。
从崔行舟与柳眠棠充满戏剧性的相识,剧情徐徐铺陈,烟火气十足的居家生活使两人对对方性格、喜好日趋了解,到顶级拉扯时的相知,感情日积月累而并非一蹴而就,所以才会有掉马后仍然深爱,能让注意力转移迅速的观众从头看到尾。不得不说,《柳舟记》主创拥有强大的节奏把控能力。
前期掉马风险中让人捏一把汗的紧张、搞笑,崔行舟、赵泉等全员乐子人的表现,足够细腻、讨喜。后期柳眠棠恢复记忆后,风格变到利索爽快。设计之巧妙,堪称张弛有度。
嘉行传媒自成立以来,始终力求以影视作品彰显社会责任,传递当代青年价值观,用具有前瞻性的眼光为观众带来正向反馈。
以今年为例,年初嘉行制作的《在暴雪时分》以抠书式选角与表演细腻,画面唯美扬名,异国恋氛围和情感细节都让观众带入感十足,展现新型偶像剧的突围。年中的《柳舟记》又以势均力敌、彼此尊重的爱情赢得观众喜爱,豆瓣开分8.0,成为24年到目前为止评分最高的古装爱情剧,又成为猫眼8月热度最高剧集。
一年双佳,一炮双响,可见嘉行在剧集把控上愈发成熟。无论是热度、口碑、评分,“嘉行制作”已经逐渐变成了内容质感保证、情感细腻传神的代名词,种种成绩表明嘉行在影视制作板块正以迅猛势头加速前进。
这些剧集的成功,正是由于嘉行坚守创作底线。作为以影视制作+艺人经纪双轮驱动的行业领先公司,嘉行一直以来都能利用好其选择艺人的“独嘉眼光”,在剧集制作中力求演员与角色的高契合度,坚持剧集、角色与演员互相成就。
同时,嘉行始终保持着年轻力,深度了解当下年轻受众想看什么,爱看什么,坚持用年轻化的心态展示创作者对生活的观察和思考,以当下受众能接受的方式,传递出积极向上的主流价值观与乐观昂扬的生活态度。
眼下,嘉行出品承制的电视剧《狙击蝴蝶》正在拍摄中,剧集对于当代姐弟恋这一情感话题的讨论,未播便已引起了不小关注,再次印证了嘉行在影视制作的内容选择上的前瞻态势,期待嘉行在影视方面有更积极的探索,给观众呈现出更多优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