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15日晚,香港以及大陆各大网站上有一条新闻突然引发热议。
现在的香港,2-3w是普遍薪酬,而覃美金凭着梅艳芳的基金,每月能到手25w港币,环游世界都绰绰有余。
再说了,平日里她还配备了保姆和司机,生活安逸极了。
而她却不愿安生过日子,守着金山还能落到百岁申请破产的地步,实在令人无语。
怪不得网友直呼:“活到百岁没什么大病,得子孝荫却还不知足。这样的母亲怎么配有那么优秀的女儿?”
1963年,覃美金40岁,牵着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梅艳芳,来到无亲无故的香港。
丈夫是海员,出去跑船消失在大海深处,再也没回来。
同年10月10日梅艳芳出生了,本就生活艰难的家里又多一张嘴吃饭。
为了生计,覃美金组织了一个“锦霞歌舞团”,把刚4岁的梅艳芳一通浓妆艳抹,推上舞台卖唱。
随着梅艳芳出落得俊俏,覃美金又将摇钱树一样的女儿送进歌厅做歌女。
梅艳芳白天念书,晚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演出服被赶去歌厅唱歌。最忙碌的时候,一晚要赶几个场子,还要被客人揩油。
后来,覃美金找了第二任丈夫。小小的梅艳芳以为,妈妈找来继父是为弥补她缺失的父爱。
岂料这个男人吸毒酗酒,粗口骂她“赔钱货”,喝醉了还总是家暴。
覃美金本就重男轻女,在一旁听之任之。再后来,覃美金干脆勒令梅艳芳退学,专心替她赚钱,以供养两个哥哥读书。
1982年,香港举行第一届新秀歌曲大赛。
覃美金意识到,女儿要是成功入选,自己这辈子可保衣食无忧。
果不出她所料,梅艳芳以一首《风的季节》,获得冠军。
梅艳芳很快被包装成清纯的邻家小妹形象出道。
但在当时的香港,尽管人人喜欢听歌,却非常鄙视从事卖唱行当的女孩子。
所以梅艳芳被媒体借机大肆抨击,甚至只因她瘦骨嶙峋,便谣言攻击她是吸粉妹。
华星唱片负责人却认为梅艳芳有爆火体质,继续捧她。
1983年,张国荣的御用设计师刘培基为梅艳芳度身定制《赤色梅艳芳》专辑封面,一张她站在火堆旁的远景照片,让整个香港为之惊艳。
从1985到1990年的五年间,梅艳芳创造了香港乐坛一个又一个奇迹,拿奖拿到手软,被封为“百变女郎”。
而在圈子里,梅艳芳则是出了名的真性情,重情义。
她经常借钱给朋友,因为自己穷过,明白别人开口求人不容易,问人借钱更难。
不过,被朋友骗,她不难过,顶多怪自己不识人。
可如果被最亲近的家人背刺,真的很难过。
梅艳芳的大哥时常问她要钱,今天说想开狗场,要30万,明天说做生意要50万,后天又说生意亏本,被人追杀,要400万保命。
覃美金不但不心疼女儿赚钱不易,还逼迫梅艳芳做“扶哥魔”,“你赚钱那么多,就是给家人花的,你的一切都是家人的。”
而覃美金也把梅艳芳当成了“提款机”。她以成立基金为由,说服梅艳芳参与其中。
梅艳芳原以为母亲是在做善事,随后投入了千万港币。但她没想到,母亲不仅将大部分善款中饱私囊,还打着她的名义到处借钱。
感受不到亲情的梅艳芳,只好彻夜跳舞唱歌,用喧嚣驱散寂寞。
她最怕夜晚来临,总是失眠。
她床上总是堆满了毛绒玩具,寻求一份慰藉。
她怕黑又怕鬼,却接拍了电影《胭脂扣》。
“情像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
梅艳芳很钟意自己饰演的如花,是一个旧时殉情的妓女,获得阴间的批准,重返阳间找寻她的旧情人。
她凭借此片拿下台湾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双料影后,以及亚洲影展最佳女主角。
都说戏如人生,家人的凉薄,让梅艳芳更加渴望能有个人好好爱护她。
可上天似乎把她所有的气运都押在事业上,徒留下一段千疮百孔的不了情。
梅艳芳告别演唱会上,最后一首安可曲《夕阳之歌》,原版是由日本歌手近藤真彦演唱的。
当年,梅艳芳在日本宣传专辑时,与近藤真彦相识并成为朋友,随后获得了这首歌的改编权。
1986年,近藤真彦到香港开演唱会。庆功酒会的当晚,梅艳芳到场。他们一起跳舞,情之所至,近藤突然对梅艳芳说:“我能吻你一下吗?”
一吻定情,梅艳芳和近藤真彦开始了热恋。即便一代天后也如张爱玲所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她可以在东京的寓所里,为所爱之人洗厕所。
相恋期间,都是她飞日本探望近藤真彦,共计有7次。近藤却不曾去香港探班一次。
直到近藤真彦和松田圣子拥吻的照片被曝光,梅艳芳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三角恋。
那刻起,梅艳芳决定将更多的爱给与他人。
她为鼓励粉丝好好读书,成立教育基金会。就连临走之时,也给外甥侄子置办了教育基金。
为打破香港艺人不北上的传言,她应邀参加1999年春晚表演歌曲《床前明月光》。
还频频参与内地各项慈善活动,在北京华东水灾赈灾义演,担任压轴嘉宾。
2003年非典期间,她拖着一副病躯,坚持出来操办公益演出,筹得2300万善款全部捐给医疗机构。
而在最后的时刻,最晚得知女儿患上宫颈癌的覃美金,没有关心过她的身体,而是第一时间要遗产:“还有多少日子?不行哦,你赶快给我一笔钱!”
在梅艳芳短短的一生中,被层层束缚。
所以,在徐克的《新仙鹤神针》中,她女扮男装,素衣白鹤、一人一箫,格外潇洒飘逸。
有些人,你不忍心看她老去,所以在最漂亮的时候离开,也许最好,就像梅艳芳。
而有些人,虽然活得足够长,却匍匐在金钱和欲望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就像覃美金。
梅艳芳生前为母亲办理遗产信托,净值6800万,而到目前已经升值近港币1亿元。
信托公司每月给付母亲7万元生活费,现已提升至每月23万,直至她百年后,信托里面的钱将会全部作为善款捐出去。
覃美金显然不满足女儿没有把财产全部留给她。
她拿出女儿生前私物包括内衣进行拍卖。向媒体哭诉自己没钱交房租,付不起看病钱,打算把梅艳芳的隐私写书赚钱。
为了争取生活费一次性发放,覃美金状告法院,要求判定梅艳芳的遗嘱无效。
并一次次对信托管理方提出诉讼,至2012年,因拖欠律师费两百多万,曾被法院颁令破产。
如今,已经100岁的覃美金,身体状态并不理想。脑部、肢体严重退化,只能坐轮椅出行。
她的两个女儿梅爱芳和梅艳芳皆因宫颈癌病逝,二子梅德明因喉癌病逝。唯独剩下大儿子梅启明长期依赖她供养,每月数万元用于吃喝嫖赌和还赌债。
而近些年,她也不堪忍受被大儿子拖累,登报断绝母子关系。
不过亲情再淡漠,她依旧精神矍铄地争夺女儿梅艳芳的遗产。
钱对她来讲,究竟是不可或缺之物,还是困住一生的牢笼呢?答案也许只有她最清楚。实在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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