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伟领衔主演的《我是刑警》正在热播,剧中的“张克寒连环持枪抢劫杀人案”多年未破,中昌省溪城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顾保雄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坚决不同意省公安厅刑侦专家武英德、刑事技术专家曹忠恕提出跟昀城“4.22案”、“5.16案”、“3.19案”和溪城“10.14案”、“12.04案”、“5.16案”并案调查的建议。
顾保雄之所以不同意并案,据他说,是前几年有个大案,杀人、抢金店、抢银行,团伙作案。
溪城和昀城一起合作侦查,但在侦查思路和侦破方向上完全不一致,拧不到一块,效果不好,生了嫌隙。
一
顾保雄所提到的这个大案究竟是个什么案子,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结合案情,我们分析一下这个大案的原型。
“张克寒连环持枪抢劫杀人案”的原型是“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的凶犯周克华,“4.22案”、“5.16案”和“3.19案”发生在重庆,就是剧中设定的昀城;“10.14案”、“12.04案”、“5.16案”以及“6.28案”发生在湖南长沙,就是剧中设定的溪城。
顾保雄提及的这个大案,横跨重庆和湖南长沙两地,两地刑侦合作侦查,涉及团伙作案,包括杀人、抢金店、抢银行等严重的刑事犯罪,时间在2009年之前,这不就是当年震惊全国的“湘鄂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吗?
“张君、李泽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极其罕见的暴力性集团犯罪案件。
自1991年6月至2000年9月,在长达近十年的时间里,张君及其同伙在重庆、湖南、湖北、云南、广西等地,毫无忌惮地进行有组织、有预谋的持枪抢劫、故意杀人犯罪等活动,制造了重庆“6·19”抢劫银行杀人案、常德“9·1”抢劫运钞车杀人案等一系列特大恶性案件,致使20余人死亡,多人受伤,抢劫各类财物价值人民币五百多万元。
公安机关经过严密侦查,于2000年9月至12月在重庆、湖南等地将张君、李泽军等案犯全部缉拿归案,摧毁了这个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犯罪团伙。
二
为啥说顾保雄提及的大案就是“张君、李泽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呢?这要从两地合作侦破后,论功嘉奖的事儿说起。
2000年9月1日,在常德农业银行江北分行,张君团伙手持枪械,冲入银行后就开枪,当场杀害3个押车警察和2个出纳员,抢走大量现金,还夺走了两支冲锋枪、20多发子弹。逃亡路上,张君团伙又直接打死、打伤4名群众。
整个作案过程中,张君团伙计划严密,分工细致,抢劫杀人,一气呵成。等到公安武警赶到时,他们早已化整为零,跑没影了。
专家组研究现场留下的弹壳,发现之前在重庆、武汉发生的抢劫杀人案的子弹是从同样的几支枪打出来的,确定了在重庆、武汉那些骇人听闻的抢劫杀人案是同一帮人干的。
常德市公安机关迅速做出反应,在省公安厅的指导下,严密布控,进行地毯式的摸排,抓获主要案犯赵正洪、李泽军、李金生及张君情妇陈乐,首犯张君却逃脱了包围圈。
到了9月13日,常德市公安机关获得消息,张君极有可能隐藏在重庆市他情妇杨明燕的家里,最终在9月19日晚s上9时45分,于重庆市渝中区观音岩外科医院附近,把准备和情妇全泓燕接头的张君成功抓获。
当年,这起案件的复杂性和危险性超乎想象,促成了重庆市和湖南省常德市两地警方跨省并案、合作侦查的罕见局面。
湖南省常德市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发动公安干警、武警官兵总数达到了1万余人,在案件的侦破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然而,破案的主要功劳却被算在抓获张君的重庆警方头上,负责审讯“张君案”的就是原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文强。
这个结果成为了重庆和湖南常德两地警方之间,微妙而难以言说的“积怨”根源,也就是剧中昀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顾保雄一直耿耿于怀的大案。
三
剧中的武英德,原型乃是刑侦专家乌国庆,参与侦破过20世纪80年代的“二王”、“三张”案件、90年代的浙江千岛湖二十四名台胞被杀案、武汉长江大桥公共汽车爆炸案、“1.28”鹤岗案、2000年以后的大连“5.7”空难等案件,被誉为“中国当代的福尔摩斯”。
这位在刑侦领域声名远扬、功勋卓著的传奇人物,也亲身参与了“张君、李泽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的破获工作。
剧中,顾保雄对省公安厅刑侦专家武英德表现出不是那么的“尊重”,对省公安厅联合办案深度抵触,或许也是对“张君、李泽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功劳评定的不满,一种情绪的发泄。
可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刑事案件,面对的还是手段残忍、具有极强反侦查经验的职业罪犯,顾保雄不积极,不配合,敷衍塞责,推诿扯皮,将个人情绪和面子看得比百姓的安危还要重要,屡次错过最佳的破案时机,实在是“警队之耻”。
我们再来看看“张克寒连环持枪抢劫杀人案”的原型“周克华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同样是一起重庆和湖南长沙两地警方联合办案才得以侦破的重大案件,重庆市公安局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色,被授予集体一等功。
而湖南长沙市公安局在相关表彰通报中,只是说“成功获取周克华体貌特征,为案件的成功侦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不知道张克寒被警方击毙后,顾保雄副局长内心又会产生怎样的想法和感触?
结束语
无论是“张君、李泽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还是“周克华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都深刻反映出跨省联合办案的重要性和复杂性。
面对穷凶极恶且流窜作案的悍匪时,单一地区的警力往往显得力不从心,难以应对犯罪分子狡猾多变的犯罪手段,只有各地警方摒弃成见,紧密协作,共享信息、资源与经验,才能极大的提高破案率,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有力维护社会治安的稳定与和谐。
《我的刑警》中,没有对警方的破案过程进行刻意的美化,没有设置高智商的刑侦天才,没有烧脑、多重反转的炫技叙事,而是直面个别领导主观不作为、地方推诿不配合、办案人员欠缺敏感性、联合办案效率低下、体制制约等诸多问题。
他以高度还原的方式,真实地展现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多起恶性大案、疑难积案的破案全过程,以及刑警的工作、生活和基层刑侦工作的复杂性与挑战性。
《我的刑警》是对一段时期以来刑侦工作的忠实记录和深刻反思,让我们更加珍惜如今来之不易的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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