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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小年,骨朵是在《唐朝诡事录之长安》剧组度过的。
这部一到两年一季、热度和口碑均逐季上升的爆款系列剧,目前正在横店如火如荼地拍摄第三季。主演之一杨志刚在桃会员探班日的小年夜直播时透露,为了满足剧粉们的殷殷期待,他们正在白天黑夜地赶工。
骨朵在片场观察了一天,与美术指导、视效总监、主题曲作曲和五位主演分别进行了交流。最大的感受是这是一个心齐的剧组:幕后心齐,美术、视效、乃至其他各岗位开机前都针对剧本进行过大量的研究,对第三季的内容、风格和想实现的效果一清二楚,上下协力,运转高效。美术指导杨辰告诉我们,大家都是先讨论,把问题抛出来一起沟通探讨,再去进行设计和一轮轮修改,“这样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做出来的要强得多”。
主演也心齐,杨旭文、杨志刚、郜思雯、陈创、孙雪宁五位主演在小年夜直播前的准备时间里,也似剧中人一样抛梗、接梗,互动起来像闲话家常一样自然。大家奔着做出一个好作品、好角色的目标一年年努力,和彼此乃至剧粉之间都养成了深厚的默契与情谊。直播现场,主演们在台上畅想后续的《唐诡》系列里小分队还能做些什么,台下的会员高喊着“种地都看!”现场又是一阵笑声。这场爱奇艺组织的VIP会员和媒体的小年探班,还真是有些年味儿了。
一部系列剧能够延续至今,观众的托举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扎实的内容和制作能力才是决定口碑天花板的关键。第三季的“唐诡小分队”结束西行之旅回到长安,从县郡小镇的简朴、奇诡重归盛世大唐的繁华瑰丽,视觉上能玩的花样又大不相同了。小分队的成员们有的有了新身份,大家在长安一起查案子也过日子,打坏人也打“妖怪”。骨朵还替观众朋友们提前看了拍摄素材,不用怀疑,第三季还是《唐诡》的味道,可又比前两季《唐诡》更强了。
打造世界:如何用视听构建盛唐
美术指导杨辰用了三个词来形容《唐诡之长安》的美术风格:繁华、艳丽、雄伟。
美术指导杨辰
彼时的长安,是东西方文明交融的重要场所,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和学者。而且,作为最大、最繁华的“国际大都市”,长安城的内部建设也很严格。由大明宫、太极宫、兴庆宫,108坊(后变为110坊),南北14条、东西11条共25条大街和东西两市组成,盛大可想而知。
在着手做《唐诡之长安》之前,美术总监陈鑫带着整个团队查阅了大量关于唐代长安的资料,并去到陕西省博、西安法门寺等地实地考察历史文献后,才着手设计长安的场景和道具。“再之前我们也去过山西,山西有很多现代复原唐代的建筑,我们也去参观考察过,把它们融入到这部戏里,提供了一些创作思路。”
探班现场
骨朵探班时正在拍摄的一个场景,就是剧组在一个真实留存下来的唐代木构建筑的基础上去进行的设计,包括在搭建制造的时候,都尽量以真实的材料为主。
《唐诡之长安》在筹备初期,整个美术团队就一起讨论过,要在查阅资料的基础上,寻找艺术再创作的平衡点,要以真实存在的东西为基础去升华,但是让它更戏剧化,“包括在色彩、道具和市井的氛围上,都是以贴合历史为前提再去进行创作的。”杨辰透露,在前两部的基础上,《唐诡之长安》会更加细致地表现唐代长安城百姓生活的氛围,包括色彩和一些建筑的光影,都进一步升级了。
岿然不动的长安和公路片式的西行,除了美术风格大相径庭,视效风格也有着鲜明的区别。视效总监王利明告诉我们,因为第二季是去往西域,所以整体色调以暖色调为主,“到长安里边我们会把暖色调收一些,跟第一部比较接近,因为第一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在长安。第一部他们往南走,第二部往西走,我们以区域来划分,根据每个区域的颜色,做整体的视觉风格。”
视效总监王利明
《唐诡》系列的一大特色是中式志怪,从第一季到第三季都有很多志怪的角色。对王利明来说,这也是整个系列对他们挑战最大的地方。骨朵看的拍摄素材里,就出现过一只难以判断是人是怪的“新物种”,王利明对这个“新物种”也卖了个关子,让人无比期待成片中这些精怪会以什么样的形貌出现。
“我们在设计志怪元素的时候会查一些资料,包括剧本也有一些提示,我们希望它们是观众现实中能想象到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完全脱离现实的感觉,这样的话观众就会觉得这个东西也许它是真有。”
音乐同样是《唐诡》系列的重要元素,尤其对于悬疑剧而言,诡异惊悚的小调往往起着营造恐怖氛围的作用,《唐诡》前两季的主题曲《寻》和《念长安》也都与唐朝的梦幻风流紧紧相合。而新一季,主题曲作曲王浩然想要在音乐中融入一种新的元素:古诗。
“它可能不会像传统意义上的插曲,它会更像BGM,四句古诗串在一段剧情里面,这四句古诗就贴着这段剧情往里走。我想用这样的形式去表达《唐诡》的特色。”
但这样做也有它的难度,比如一场普通的感情戏可以用一首BGM娓娓道来,在这段感情戏里即插即停。但《唐诡》的剧情紧凑,插入BGM的气口少之又少,怎么用最精湛的诗句恰到好处地贴入这段剧情,又不打破它的节奏,是很难的一点。
《唐诡之长安》的拍摄尚未完成,更多的灵感、创意和实施步骤还在酝酿当中,但总而言之,在这一季中,王浩然想通过音乐,呈现一个充斥着家国情怀、深重情义,但也明争暗斗、“诗意与危机并存”的大唐。
主题曲作曲王浩然
塑造人物:稳扎稳打,细节真实
“唐诡小分队”在第三季里,也比前两季更进一步了。
这种“进”首先体现在表演上。虽然素材里演员们的台词还未经过后期处理,都是现场收音,但已经有完全不输成片的质感。角色们经过前两季的历练,都比初出长安时多了一丝沉稳和老练,对表演来说则是举手投足间的分寸感更强了一些。
从卢凌风和苏无名的对手戏中就可以看出,这一季的卢凌风更从容和“听劝”了,和苏无名除了日常的互怼外,似乎还会有危机边缘的脆弱时刻,人物关系更值得细品了。
在这一季里,擅使“三刀流”和“三截鎏金亮银枪”的卢凌风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戏。剧本里只有“一场血战”四个字,但演员们拍了差不多十天,杨旭文在刚进组的时候就开始练习这场打戏里的连招了。
“那场打戏我们运用了电子机械臂,所以你得配合机器,不能机器到这的时候你打不到这,或者说转圈转不到位置。差一点点都不行。而且我看不到机器,就得纯凭感觉、靠碰才能出来一条完成度比较高的。那场戏我还穿着盔甲打,那套盔甲就有三十多斤,打起来很费体力,完成会非常难。但是在大家的默契配合下,最终还是拍成了。”经过《唐诡之长安》的历练,杨旭文觉得自己在武打经验上又有所积累,跟机器的配合也更熟练了。
“我也看了很多后期剪的武戏,”杨志刚补充说,“我觉得《唐诡长安》的武戏在卢凌风不舍昼夜的努力坚持下,应该比一二更燃。”
第三季回到大唐的关键地长安,卢凌风和苏无名之间也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动荡。在杨志刚看来,二人最大的区别除了一文一武,还在于一个人的底色是“贵族的傲娇”,而另一个人则是“平民的狡黠”,不同的出身导致二人上升的途径也必定有所不同。“往更远的‘唐诡宇宙’的走向来看,其实未来我们两个是可以有巨大矛盾的。”
喜君、费鸡师和樱桃在第三季中,也有着各自的变和不变。郜思雯觉得,喜君一季比一季成长得更加明显,“包括面对事情或者面对每个人时,她的一些想法跟做法都有了更成熟的地方。”樱桃回到长安后有了“编制”,但她还是那个嫉恶如仇、路见不平一定会拔刀相助的侠女。我们问孙雪宁,樱桃的性格会不会因为“入编”而有所收束时,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完全不可能”,话里话外已经是樱桃的样子。
可以说《唐诡》系列的成功,除了有扎实的文本和制作能力为依托,演员倾注的心血同样至关重要。陈创和我们分享,拍摄第二季“风雪摩家店”单元时,正值盛夏最热的时候,苏无名在“白雪皑皑”里展示自己的绝技,背景里的费鸡师瑟缩着哈了哈气。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戏,只是演员对规定情境的感知。“你身上是冒着汗,但是你一看这环境,自然就会做一点对应的动作。”只是这样一个细节,还是被观众发现了。
“剧本没有这个动作,但是有人发现了还大加赞扬,对演员来说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我没有白做,我没有白努力。你认真做过的事,再小都会有人发现。其实我们演戏就是在一丁一点地积攒这些细节,积多了就成了。”
“唐诡宇宙”:饭票、保险和念想
《唐诡》系列开发到第三季,也好像是给观众造了一场长长的梦。
第一季南下,第二季西行,第三季回归,不知不觉间,“唐诡小分队”已经走完了小半个中国的地图。他们破诡案也打精怪,去过苍茫的塞外也吹过荒凉的风雪。而回到长安后,他们还会入坊探案、“流动检查”。视效总监王利明说,这一季的《唐诡》好像“把现在的故事放到了当年的唐朝”,这里还能发生哪些离奇案件,又让人心生期待。
戏里小分队走遍大江南北,而戏外在横店探班的我们,也好似在这方“宇宙”短暂地生活了一天。我们看过了卢凌风的银枪、刘十八的画像、费鸡师的酒葫芦、造价实惠的金饼……大家站在之后会被抠成天空的绿幕上四处张望,一墙之隔传来的是苏无名在拍摄现场铿锵有力的台词声。
在这一刻谁又能说,“唐诡宇宙”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探班现场
对《唐诡》之后的故事,主创们也有很多自己的畅想。视效总监王利明想象着,小分队南也走过,西也走过,再往后走可能是东,也可能是北。往北走的话说不定会遇上东北的雪天,也许在雪里面会发生一些故事,“可能会有一些雪怪?”往东走的话会遇上海,“那海里面是不是能有一些更大的海怪?那种深海大章鱼之类的?”
主题曲作曲王浩然在音乐里用过古筝、箫、笛子、尺八等等乐器,在这一季里,他最想用的乐器是唢呐。“我上一季其实就想用唢呐,但是没用上,因为唢呐一出所有的乐器都会变得黯然失色,但我觉得还是需要一个平衡。所以这一季如果有机会的话,在比如打戏上,我希望可以加入一点点。”
而对于已经和角色契合无比的演员们来说,《唐诡》系列更是意义非凡。郜思雯说,自己特别地爱喜君,“她已经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了,或者说我觉得她在引领着我,让我不自觉地越来越像她。”
杨志刚则回想起《唐朝诡事录》刚启动的时候,郭靖宇让他和杨旭文好好演,这是他们俩的长期饭票。“后来《唐诡2》又好,然后我说这是我的养老保险。等三顺利开机了,我也快五十岁了,我现在想想,也不是长期饭票,也不是养老保险,这是活下去的念想。我现在心心念念地就想把《唐诡》系列拍好,也许未来只有这个角色能留下,也算我没白来世间走一趟。”
《唐诡》系列是主创们心里的一面旗帜,也是剧粉们一年一盼的念想。上到出品人制片人,下到服化道摄录美,所有人想着盼着要把“唐诡宇宙”建立起来。《唐诡》第二季能够超越第一季,无疑提振了大家的士气,现在第三季的拍摄已经近半,他们依旧信心十足。“不敢说全方面超越《唐诡1》《唐诡2》,但是它一定不比《唐诡》一二在质量等所有方面有所弱化,它肯定会越来越强大。”
只不过,就像直播现场的会员们说的那样,如果《唐诡》要拍到十几季乃至几十季的话,速度可得要快些,大家都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