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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演义灿星河,老乐斗胆鼓唇舌。看到“尤俊达给程咬金酒楼不心疼,但完给一锭银子,立刻后悔,为什么?”这样一个标题,不知道熟悉隋唐英雄系列小说故事的朋友,是否了解这段小插曲。毕竟在不少隋唐迷眼中,尤俊达在瓦岗弟兄中,算是个下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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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绿林道的一路统领,但贪图八十万两皇杠,更打算独吞,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场金盆洗手,离开单雄信统辖的戏码。而后处心积虑,开始寻找能帮他忙的“新手”,这样才找到了程咬金。劫皇杠成功后,面对着秦琼的调查,他不仅不敢承认,反而还屡次三番暗害秦琼,甚至要挖坑活埋秦叔宝。但秦琼对他是以德报怨,虽然是看程咬金的面子,可是尤俊达也因此被保护了下来,等到贾柳楼群雄结拜的时候,尤俊达在这群好汉中,总显得不入流,可即便如此,当程咬金要主动承担责任,挑战杨林的时候,尤俊达也是迫于形势和面子,不得不出头。否则的话,即使杨林不惩处他,单雄信和兄弟们,也饶不了这位铁面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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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尤俊达这种人,无论怎么做,都与好汉有些差距。可是,他对程咬金还是真心实意的,特别是在刚刚结实程咬金的时候,那是重金邀买,肥吃足喝,更对程咬金的母亲孝敬如自家老母,尽管故事版本不同,但尤俊达这个成本付出是巨大的。甚至有些情节还介绍过,尤俊达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不惜把自家的酒楼送给程咬金一半,哥俩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如此“投资”,目的当然是为了收获更大的回报。可是,在《隋唐演义》原著中,尤俊达却因为给完程咬金一锭银子后,立刻后悔了,难道他连这点“小账”都算不明白吗?当然不是,毕竟比那锭银子更多的投入,尤俊达都花得起,纵使他人品不行,也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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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这还得从《隋唐演义》小说原文中寻找答案,因为得到了尤俊达的盛情款待和诚意邀请,尽管一开始还不知道尤俊达让自己干什么,但老程也没得选择,二话不说表态一切挺尤庄主的。不过,有一个为难的小事,就是自己出门卖筢子,老娘在家挨饿,还等着他的收入糊口,所以希望尤俊达给自己点银子。尤俊达二话不说,拿出一锭银子送给老程,不料老程的衣服太破了,银子刚揣进袍袖里,就顺着腋下的窟窿丢掉了。老程酒醉,浑然不知,尤俊达的手下发现银子后,请示庄主要不要给程咬金送去。尤俊达立刻下令,不能送,因为给完程咬金银子,他就后悔了,理由是程咬金和母亲没有任何财产,得到些小钱万一满足了,就不来投靠自己了。反过来说,程咬金钱丢了的话,他会带着母亲一起回来,这样的话,他尤俊达就可以彻底使用程咬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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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尤俊达不是心疼钱,而是担心程咬金没有可以抵押的信用凭证,这才后悔对他太好。果然,程咬金回到家后,发现银子丢了,为了让老娘吃饭,只好再次回到尤通的武南庄,一切尽在尤俊达算计之中,他对程母的恭敬和孝敬,也就毫无疑问了。并且由此,再跟程咬金忽悠劫皇杠的事儿,老程也就不好拒绝了。而在后续的改编作品中,因为加入了程咬金的父亲程友德亡于杨林手下的情节,自然也将程咬金劫皇杠的动机,说成了为父报仇,与尤俊达的恩惠无关。这样一来,更显示出了程咬金的英雄豪气,对比出了尤俊达的猥琐小气。另外,需要说明的是,《隋唐演义》原著中,没有皇杠一说,只是三千两贡银,但因为故事的大致脉络相似,老乐在刚才的讲述中,也就没有详加区分,还望在意细节的朋友,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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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故事无论怎么讲述,都不可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但这些虚构的小说内容,却在民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给数百年前难以接触到真正史书的平民,送上难得的历史启蒙机会,从这个角度上讲,虚构的故事对于真实的历史,还是有很重要的助推作用的。就以本文为例,尤俊达是史书中找不到的角色,他的被公认的原型是唐初大将牛进达,从这个角度上说,如果没有尤俊达这样的小人物,又有多少后人会在意牛进达这位“人过留名”的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