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夏天,大唐朝山雨欲来风满楼。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跟秦王李世民的争斗,已经到了必须见生死的地步。东宫党和天策党,都在积极备战,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天策上将李世民的老婆,秦王妃长孙氏,跟夫君一条心。长孙娘家的叔父长孙顺德、舅父高士廉、胞兄长孙无忌、姐夫张公瑾(不是凌烟阁功臣张公谨),都把家族命运和李世民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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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的太子妃,出自荥阳郑氏。郑氏的姐妹,嫁给了李安俨。李安俨也把家族的命运,和李建成捆绑在一起。李安俨是东宫主要武将,他统领东宫武装力量,随时准备与天策府决一死战。
《册府元龟》记载,齐王李元吉的齐王妃,出自隋朝四贵的观王杨雄一房。齐王妃是初唐宰相杨恭仁的堂妹。李世民与长孙氏,李建成与郑氏,都是夫妻同心。杨氏与李元吉,却是同床异梦。
《唐史》记载,齐王妃杨氏,在玄武门之变前夕,把李元吉制定的计划,通风报信给了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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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知己知彼的李世民,在玄武门伏击李建成和李元吉。李建成和李元吉被杀,李世民获得胜利,最终登上了皇帝宝座。
有大量的史料,可以佐证齐王妃出卖李元吉,帮助李世民登上皇帝宝座。现在问题来了:“齐王妃作为李元吉的正妻,为什么要出卖丈夫,去帮助丈夫的死敌李世民呢?”
笔者认为,齐王妃出卖李元吉,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弘农杨氏观王房,决定站队在天策府一边。杨氏代表娘家利益,倒向李世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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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可能,就是李元吉与齐王妃,感情已经破裂。齐王妃巴不得李元吉死,她出卖李元吉,只不过是借李世民的手,除掉那个同床异梦的男人而已。
我们首先来分析第一种可能,我先交代一下杨雄的背景。杨雄的血统,跟隋炀帝家族是远房本家。隋文帝和隋炀帝,都给了杨雄宗室待遇。杨雄能爵封观王,就是隋文帝和隋炀帝笼络杨雄一族的体现。
李唐皇室和隋杨宗室,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李唐代隋之后,依然善待隋杨亲戚。观王房的杨恭仁,官拜大隋宰相。杨恭仁的弟弟杨师道,娶了李渊的女儿桂阳公主。齐王李元吉娶了观王房的杨氏,李世民纳隋炀帝女杨氏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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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许多世家大族,在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间选边站队。京兆韦氏家族,就认定李世民会赢,选择支持李世民。韦氏家族把姐妹花韦珪和韦尼子,嫁给李世民就是支持李世民的表现。
隋杨宗室代人物杨恭仁和杨师道,都是很有能力的人。以他们的眼光,不难看出李世民的能力,超过李建成和李元吉。杨家选择支持李世民,也在情理之中。齐王妃杨氏代表杨氏家族利益,倒向李世民的可能性非常大。
李元吉死的时候,虚岁24岁,周岁23岁。根据出土的《墓志铭》和《资治通鉴》《新旧两唐书》的记载来看,李元吉有五个儿子,至少有七个女儿。李元吉的五个儿子,全部死于玄武门的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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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的儿子,有没有齐王妃嫡出的孩子,没有史料明确记载。齐王妃立了大功,如果有她生的儿子,李世民多少会给她留点面子,不会全部杀光。在我看来,齐王妃无有嫡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李元吉有个女儿归仁县主,出生于武德八年,是李元吉第七个女儿。归仁县主的墓志铭记载说:“奉盥饵于前厢,侍温清于侧寝,二尊齐养。”
归仁县主同时奉养嫡母杨氏和生母某氏,由此可见,李元吉的七个女儿,没有一个是正妻杨氏所出。原因很简单,要是有嫡女,哪里轮得到庶女奉养齐王妃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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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才23岁,就生了至少12个孩子。由此可见,李元吉多有宠妾,极有可能冷落了发妻杨氏。这样的情况下,杨氏与李元吉夫妻感情不合,也说得过去。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杨氏与李元吉同床异梦,是夫妻二人早就心生嫌隙,再加上杨氏家族倒向李世民,才会出现杨氏出卖结发丈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