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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书法界,欧阳询、欧阳通父子,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欧阳询所写的楷书字体,被后人称为“欧体”。其字体险绝俊秀,也被后世称为法度最严格的楷书之一。中国自古就有子承父业的说法,作为儿子欧阳通的书法却自成一体。因此,小欧阳被老欧阳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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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次欧阳询过寿,由于在朝中做官的缘故,前来拜寿人很多,有程咬金、虞世南、褚遂良等等贞观重臣,还有不少学生和粉丝。其中就有两位来自渔阳田姓学生。宴会大摆筵宴,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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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老爸你为何把我赶出家门?
亲朋好友都到齐了,宴会开始。首先,由本次寿宴的总导演欧阳询的儿子欧阳通上台,宣布宴会开始,并感谢各位叔叔、大爷、大妈的到来。随即《生日歌》响起,一群美女上台歌舞表演,把现场的气氛带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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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老爸你为何把我赶出家门?
一阵迪斯科音乐舞蹈后,随即欧阳询上台发言,寒暄的话就不说了,说重点「某一生为之骄傲的就是书法的成就,我创造了“欧楷”,这种字体也得到了书法界大佬的好评。《九成宫醴泉铭》、《兰亭记》等等都是我的代表作。」话音刚落,台下学生粉丝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只见渔阳田家兄弟老二(我们下面简称田大、田二)站在板凳上高喊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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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老爸你为何把我赶出家门?
本来还有个节目,程咬金的三板斧表演,因为在宴会还没开始,程咬金自己把自己喝高了,节目取消。各位入席吃饭喝酒吧。堂屋正桌上坐有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欧阳通、田大田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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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书法
宴席上,褚遂良说,今天是欧阳兄的寿辰,我们要有一个喝酒的话题,随即虞世南接话,还用说吗?当然是书法喽!欧阳询大笑,好好好!欧阳询问褚遂良,褚老弟最近有什么大作?褚答,我的书法现在长进很大,皇上命我写了《雁塔圣教序》,我今天要多喝几杯,虞世南笑了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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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书法
欧阳询接着问了自己的门生田大田二的书法,田大说,有长进,但是距离师傅的水平还很远!田二说:我写的很好,顺便给老师汇报一下,我现在也收徒弟了,门下弟子三千,专门传承师傅的欧楷。欧阳询对着田二大笑并说“孺子可教”。听完,欧阳通实在憋不住了,张口就是你的徒弟最近都把你开除了,你还好意思说你门下弟子三千吗?两千九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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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老爸你为何把我赶出家门?
随即,欧阳询就问田二事情的缘由。田二回答说,有个别徒弟不听话,作为我的徒弟你的徒孙,不写欧楷,不教小孩欧楷,要这样的学生干嘛。我的心一直跟随着师傅,我对书法教学的观念就是“我的徒弟就要学我的字,学旁门左道立即开除”。就是这句话激怒了欧阳通。欧阳通质问「照你这么说,我作为你师傅的儿子,是不是也应该全部都学我爹的字呢?」田二,那是必须的,但是你不写我也不敢说你,因为你和师傅关系比我进,再说,你现在创作的新字体,师傅老人家也不管你,我真搞不懂。
欧阳通《道因法师碑》
这时,酒都喝高了,欧阳询听完田二和欧阳通的对话后,勃然大怒,斥责儿子为何不学自己的字,而是自己又创新体。欧阳通质问,老爸你看看我最近写的《道因法师碑》《泉男生墓志》,留下了你的优点,我又加以创新,难道不好吗?欧阳询又说,你为啥不和我写的一样,你这是大逆不道,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和人说你是我欧阳询的儿子。田二窃喜,嘿嘿!终于得到老师的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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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通《泉男生墓志》
滚就滚,我就不相信不学你的楷书,我就成不了书法家。多年后欧阳通也成为了书法家,后人还亲切的称他为“今世王献之”。由此可见,师傅的东西并不适合所有的学生学习,龙生九子,况且都不同,更何况书法学习。王献之与父亲王羲之的书法,也是各有各的特点,黄庭坚作为苏轼的门生,没有学苏轼的书法,是不是也要把他们逐出师门呢?如果书法千人一面、千篇一律,那么书法的百花齐放又如何谈起呢?